虽然十分短暂,但仍成为他在此后十余年,鲜少可以藏在记忆深处珍宝,不经常回想,可旦记起来,到处都温暖如春,叫他流连忘返,不知归路。
如今也不例外。
“这是走哪去?”
日头已是完全落山,周围秋风瑟瑟,厉执抱着厉狗蛋有些傻眼,绕着跟前大瓦房来回转悠好几圈,没整明白是哪里迷路。
却茫然间,只见门忽地从里面推开,司劫沉着脸,给他连人带崽拎进去。
遥遥望几眼,撇嘴心想,传说没错,是挺招人喜欢。
但他才不屑与那些天墟弟子样主动,他是他哥哥,要问候,也该是弟弟先来。
厉执乱七八糟想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抠脚趾缝里石子儿。说起来他上身还光着,腰间只围块床帐,脚上自然也什都没穿,原本光洁脚底眼下沾满泥巴碎石,被他抬起来,与白皎皎脚背成鲜明对比。
伴随前方热烈追捧声,厉执抠得正来劲,却忽觉肩上沉,被人按住。
心说你可终于想起你哥,厉执亮晶晶地抬眼。
“……”
竟是那小哑巴。
她与她师兄弟们都汇合,他也没拦着,还找他干啥?
心里疑惑着,却见对方无声地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拉过他只手,“嗤拉”扯块袍角,将他手臂那处已经疼到麻木血口子层层仔细地包扎起来。
非常奇异,那瞬间,眼里再没山洞里乱哄哄其他人,厉执只觉得他饥寒交迫心底也有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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