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厉执正琢磨先从哪家皮猴子开刀,这就有送上门。
无声无息地藏身在繁茂树杈间,厉执垂眼看树下三五个小娃娃边欢快地踩水洼边越来越近。
“怕什,他
“……”厉执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又巴掌落下同时开口,“你给在家里接着反省!”
说完,他再待不下去,凶神恶煞地冲出屋。
头顶细雨,雨丝附着七年艰难竭蹶中早已不那细腻白净面颊凝成水珠,和身上未干汗水相融,凉凉痒痒,他却没心思擦下,只路施展轻功,形如鬼魅般将本就不大兑水村翻个底朝天,不出炷香功夫,就找到心中所猜测情形。
厉狗蛋心智再成熟,也不过垂髫小儿,撒起谎来其实漏洞百出。
厉执蹲在通往村口集市条小路,看着地上残存烂果子,以及不远处被踩扁箩筐,心里已然有眉目。
“都快长毛!你还给吃?”
眉毛竖,厉执手指头戳上厉狗蛋脑门。
厉狗蛋直绷紧面容终于出现少许松动,凑上前不信道:“怎可能——”
却不等话落,厉执已经捏起两块粗鲁地塞进他嘴里:“你自己尝尝!”
然后不顾厉狗蛋呛得咳嗽,厉执捞过人,三两下就给他衣衫解,摁在腿上噼里啪啦几巴掌。
替他走趟。
本以为睁眼就可以哗啦啦数铜板,哪料到厉狗蛋风轻云淡几句话,竟是把他辛辛苦苦精挑细选货物都给吃?颗都没给他留?
窸窸窣窣动静响起,厉执肚子火,越想越气,却见厉狗蛋摸着身前破旧布衫,突然摸出小团皱巴巴油纸包,递过来。
“给你留这个。”
厉执没好气地抓在手里,打开,扑面股甜香。
什狗屁肚子饿全吃,刚才掀他衣衫都看见,小肚子瘪瘪,哪里像吃箩筐沙果?
那臭小子,分明是又被欺负!
看地上这些沙果腐烂程度,起码也得有几日,怕是他出门就遇上麻烦。厉执仔细又看看,果然从泥土里翻出几颗被啃过果核,上头齿痕参差不齐,对方明显正逢龀齿,不是村里那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猴子还能有谁?
意识到厉狗蛋在自己情期这段时间很可能只吃些阿眠给糖藕片,还要惦记给他留着不敢多吃,不惜编瞎话也要隐瞒他,厉执把拳头捏得嘎嘎响,脸色比头顶黑云还要阴沉。
“二柱哥,那小残废这几天都没动静,不会跟他爹告状吧?”
“臭小子,知错没?”
厉执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问。
厉狗蛋趴在那,伸手擦擦嘴角糖渣渣,隔半晌,竟真垂下头:“知道。”
“错哪?”
“……不该偷吃沙果。”
是他最爱吃糖藕片。
厉执疑惑看向厉狗蛋:“哪来?”
“阿眠姐给。”
阿眠算是村里和他们关系最近人,倒确实经常给他们送些吃食。
然而厉执又直直看他片刻,心情却并没有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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