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睁大双眼。
直到高塔之上那道熟悉人影离他越来越远。江瓷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霍闲风扔下高塔。
他在坠落狂风中拼命睁开眼,看见那道熟悉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但即便如此,江瓷还是能看见霍闲风单膝跪下去,他脊背深深弯着,血色圣痕从他脖间蔓生出来,纵横整个侧脸。
而下秒,塞西莉亚捏住他肩膀。
血色圣痕从他们身体里涌出来,像是层层枷锁地束缚住身体,然后就像是被股无法抵抗黑洞吸力,将他们
而现在纵观所有人,也只有裴长云和霍闲风可以与教皇对抗。塞西莉亚以为偷偷给裴长云传递情报,偷偷和裴长云联手,就可以阻止,她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去保护悯悯孩子。
——但是还是晚。
晚。
“阿瓷……你和悯悯样,不听话……”
塞西莉亚站起身,惨笑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在飓风中踉跄,步步朝他走来。
塞西莉亚将心爱圣女像孩子样抱在怀里,语气温柔,却像是发誓样坚定地对她说,
[莉亚会永远永远,保护悯悯……]
于是每个难熬夜晚,她们都起蜷缩在黑暗囚笼里,相拥而眠。
塞西莉亚以为,她会和心爱悯悯永远这样相伴着活下去。
哪怕直直呆在囚笼中,这对她而言,依旧是件非常非常幸福事情。
脸上。让她现在看起来俨然具行走异变怪物。
“差点……就差点……”
塞西莉亚惨然大笑,笑出眼泪。
当初霍朝死,于是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白悯。
江烬生不行,塞西莉亚也不行。
“你不……不该来。”
“你……”
江瓷惊疑不定地盯着她,他还没想明白塞西莉亚那句话到底是什意思,就忽然感觉腰间紧。这个感觉很熟悉,是被霍闲风尾巴圈住。
但是这次不是被那个人圈入怀里,江瓷只感觉狂风呼啸而过,种可怕坠落感就席卷他所有感知神经。
……诶?
——直到江烬生再次出现。
——直到江瓷出生。
白悯死在昨天,而她孩子活在明天。
塞西莉亚其实憎恨过为什活下来是江瓷而不是白悯。
但是江瓷是白悯孩子,是她悯悯用生命换回来孩子,所以还是要保护起来。
所以白悯被囚禁两百多年,昔日辉煌和尊崇地位烟消云散,曾经簇拥在她身边人都离去,塞西莉亚能够做到事情,就是直直陪着她。
虽然黑暗囚禁生活里,让白悯非常痛苦,就像云端雪莲落入阴暗下水道,日日枯萎。
塞西莉亚成白悯唯慰藉。她们就好像两只被折断翅膀雏鸟,湿淋淋地坐在块漂流在深海中碎冰上,相互依偎着取暖。
[莉亚……莉亚,霍朝哥哥不在……你是……你是站在这边对吗?你是……你是会直陪着对吗?]
[嗯,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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