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从江烬生死去阴霾中走出来,他们接受,习惯,并回归正常生活,只有江瓷直被困在里面。
甚至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直被困在里面。
“江瓷?”
霍闲风声音把他从回忆泥泞中拉扯出来。
江瓷怔然,回头看向他,那双熟悉凤眸正安静而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那种感觉,他不能感同身受,却可以勉强想象到冰山角。
可哪怕只是冰山角,就已经足够疼痛。
甚至看裴长云刚才样子,他甚至都不知道霍朝骗他原因。江瓷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对方。
他转过头,看着皇帝陛下投影消失地方。
得知真相后,会比蒙在鼓里更好受些吗?
就是这关键,小小点。
他恨裴长云这多年,却发现,这切都是对方手主导事情。
可叶疏却好像又没有立场去生气,去质问,因为对方直在默默地保护他,保护他不受教会觊觎和毒手。
真是可笑。
叶疏单手覆着眉眼,竟是时笑出声。
样跟霍朝赌气。
因为他可以理解,可以接受,并毫无怨言。
正因如此,周九鸦嘴巴很紧,这是他能够做霍朝贴身侍卫,后来晋升为副官,甚至军团长,并参与这些秘密之中重要原因。
裴长云那骄傲又聪明人,当他自己确认霍朝什都没给自己留下时候,是绝对不会去问别人。所以周九鸦也直严格遵循着元帅大人遗令,什也不说,只是安静地执行。
所以哪怕现在,他能够告诉叶疏,也就那句已经不算作秘密秘密。
这刻江瓷忽然意识到,从小到大,实际上所有说着爱他在意他人,都不曾真正解他。他们把他当做孩子,但又觉得江瓷只需要吃好喝好安全不生病就可以。
这样就可以。
别他们都没有时间在意,因为忙。
皇帝,军团长,城主大人,帝国科技之父,他们每个身份拿出去都可以说是让无数人敬畏大人物,而被所有人保护着江家小少爷,
——不定。
江瓷后来花很漫长时间,才逐步意识到江烬生意图,也才感受到父亲汹涌爱意,但这并没有让江瓷感觉好受些,反而感到更大痛苦,崩溃,却无人诉说。
因为那个时候,距离江烬生去世已经过去好几年。
他无法挽回。
他什都做不。
他觉得自己太可笑。
他就是个自感动又无能狂怒傻子。
江瓷安静地注视着叶疏,他其实和对方并不熟,但是却也能够深深感受到对方痛苦,因为哪怕是名为保护欺骗,在得知真相时候,伤害却是无法被消除和磨灭。
江瓷被父亲骗十天。
而叶疏和裴长云却是被骗三百年。
“只知道点,霍朝元帅无意间对说起过,陛下对花粉过敏。”
“……点?”
叶疏闭上眼惨笑,
“是……是点。”
“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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