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宝贝儿?”梁怀钰心疼得不行,摸着陆宵脸蛋儿,“在学校也没冷成这样啊。”
他是真不觉得这里空气比北方学校还要冷,甚至机场里暖气闷得他有点出汗,走到外面风吹反而还松快些。
陆宵脑子都被冻麻,就想头栽进梁怀钰怀里,偏偏机场人多,来来往往他又不好意思,只能强行忍住。
鼻子有些发痒,陆宵搓搓鼻尖下子更酸,冷不丁打个喷嚏,眼泪都差点起飙出来。
“哎哟,”梁怀钰吓大跳,也不管周围人多不多,直接把陆宵抱进怀里,“坏坏,可别整感冒。”
“还行吧,”梁怀钰给陆宵拉拉围巾,再把他羽绒服帽子往头顶压严实:“倒是宝贝儿,你咋冻成这样?”
陆宵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好像突然不适应自己家乡气候。
在陆宵认知,北方才是直很冷,上大学这些年,每到入冬他几乎都缩在屋子里不太出门,成天暖气吹着,倒也过得去。
可现在站地方是自己家乡,陆宵总觉得它应该比北方暖和很多,回来时候都没像上学出门时里里外外裹着厚厚棉衣,觉得件羽绒服足以御寒。
事实就是,陆宵快要被冻得灵魂出窍。
两人在十二月下旬回趟陆宵老家。
到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像是要下雨,下午四点多天灰蒙蒙沉闷地压在头顶,看上去快到晚上样子。
梁怀钰手拖行李箱手揽着陆宵,走在机场外人行道上:“咱运气好啊,要是订下班机票,估计得晚点。”
陆宵半个身子都紧紧贴着梁怀钰,裹紧羽绒服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勉强抬头看眼梁怀钰,那人脊背笔直,走路走得潇洒带风,全然不似陆宵弯腰驼背还发抖。
陆宵体质本来就差,直都比常人更容易生病,偏偏他哮喘和心脏又都最忌讳感冒。
“应该不至于。”陆宵吸吸鼻子,也靠到梁怀钰肩上。
梁怀
南方阴天是最要命,也不下雪,就刻不停地吹风,还不像北方街头猛烈得刮得脸生疼风,而是夹着潮湿寒意,钻进衣物里,细细磨着骨头缝。
但梁怀钰好像真没觉得冷。
他给陆宵拉围巾手指都是热乎。
陆宵没忍住,拿脸颊贴着他手背蹭蹭,梁怀钰心领神会,立刻放下行李箱,两只手都伸进陆宵围巾里,捧住陆宵冰冰凉脸颊给他暖暖。
叫车还没到,梁怀钰看陆宵冷得难受,又朝他站近点尽量把风挡住。
陆宵本来就比梁怀钰矮半个头,现在更是只到他胸口,抬头只看见他明显下颚线。
梁怀钰今天走霸道总裁路线,没陪陆宵穿羽绒服,就件大衣搭半高领毛衣,全身上下都是深色调,帅是挺帅,就是不笑不说话时候看着有点凶。
而且还不抗冻。
他这身行头哪里都好,主要就是不抗冻。
陆宵开口,冻得牙齿都打颤,磕磕巴巴:“你、你都都都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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