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彻底醒来,手背已经没有继续打吊针。
他身上衣服被换过,换下丑丑蓝白病号服,变成件异常柔软宽松纯棉睡衣。
医生和梁怀钰齐心合力,总算没让他转化成高烧继续病下去,退烧后没有再反复,只是因为还有点咳嗽,保守起见医生让他再在医院待两天观察情况。
这两天是陆宵为数不多极其轻松两天,没有发烧没有气喘,心脏也老老实实待在胸腔里认真工作。
梁怀钰还给他把枕头床单床垫都换波,理由是陆宵换上家里睡衣病就好大半,说明他命中不适应医院里东西,得全部换成家用。
陆宵呼吸重些,没扎针手揪住上腹衣服。
“怎,胃不舒服吗?”梁怀钰抱着他,立刻发现他小动作。
陆宵不想说话,总觉得张嘴就能吐出来,只好虚弱地“嗯”声。
梁怀钰拉开他冰凉手指,把自己手掌贴到陆宵胃上:“给你捂捂,你看能不能好些,不怕宝贝儿。”
胃难受时候被热乎乎东西捂着其实会好很多,陆宵也是,胃里痛感消下去些,但反胃还是直存在。
着陆宵手心疼得要死。
原本白白嫩嫩像玉样手背,现在全是输液之后留下淤青,梁怀钰都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地方可以扎。
“不输液怎办?”医生也很无奈,“他身体这个样子必须好好治,最好今晚就把烧退下来,尽量只输这轮吧。”
陆宵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也好像有什东西直在嗡嗡地叫,吵得他头更痛。
眼睛忽然被梁怀钰遮住,他手掌大,手心热乎乎,覆盖在脸上其实很舒服。
陆宵不知道这人怎就突然迷信起来,直到他看部电视剧。
住院后面日子每天都很无聊,梁怀钰也有自己工作不可能每天守着他。
陆宵无所事事下来就喜欢看剧。
即将出院某个下午,梁怀钰去给他拿出院衣服,他就个人躺在病床上看部宫斗剧
陆宵努力忍半天,忍到出后背汗,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趴在床沿吐。
虽然吐时候很难受,喉管又辣又痛,还差点被呛得穿不过气,但吐完后仿佛获得新生。
梁怀钰带他漱完口洗完脸,陆宵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似乎连头痛都好些。
趁着这刹那松快,睡意瞬间席卷,陆宵总算沉沉地睡过去。
期间有段时间觉得很热,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次,又被人温柔地吻着眉心哄得再次昏睡过去。
梁怀钰又亲亲他唇瓣,柔声哄道:“宝贝儿乖,们再输个液,乖乖睡觉,明天就不难受。”
陆宵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点点头。
其实他不太能感受到输液痛,手背早就被扎麻木,充其量只能感到冰凉针尖扎进血管,不怎痛。
药效没那快起来,陆宵觉得冷,梁怀钰就钻进被子里抱住他。
头还是很痛伴随着阵阵眩晕,甚至勾起胃里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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