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看半晌,陆宵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梁怀钰为什会把他认成妹妹。
想明白这点,陆宵立刻拿上手机就要出门。
“哎你去哪儿啊?”邓南南在身后喊。
陆宵头也不回,“剪头。”
但他最近,似乎真有点
“去过。”陆宵撸把头发,把扎眼又烦人刘海拨到脑后。
昨天医院里,他医生盯着检查报告看半天,告诉他他血氧饱和度有明显下降,这两天喘不上气也是这个原因。
医生最后还推推眼镜,委婉地问他是不是失恋。
并且在陆宵极力否认后,依然坚持用白衣天使普度众生怜悯眼光看着他。
劝他,就算失恋也别太心烦意乱怒火旺盛,不要在每个夜晚苦苦思念前任以至彻夜难眠。
这次也是家里喜欢木头长辈要生日,他才久违地碰碰木雕。
不过没做多久,不至于特别难受。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怪那个姓梁傻逼,陆宵现在只要想起他都会心口疼。
连续三天失眠,让他精神萎靡呼吸困难。
邓南南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深深同情,“当初就劝你别去当那劳什子宿管,你不听,现在有苦头吃吧?”
喘气。
桌上遍布着钻头斧子圆凿等各式各样雕刻工具,中间立着个巴掌大小初具模型观音象,四周散落大量木屑废料。
陆宵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往上面趴。
发小邓南南端着果盘经过门边时望眼,担忧道:“你还行吗?没死吧?”
陆宵撑起身子回头冷冷睨他眼。
“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保持心态平稳。”
医生说得语重心长,陆宵听得拳头都快捏碎。
头发长得太快,刚被撩上去刘海不会儿又耷拉下来,疯狂扎眼睛。
陆宵烦躁烦躁地拨开,忽然想起什,起身走到镜子前。
他最近没想起来剪头发,以至于发尾都没过耳根扫着脖子,他脸长得又是偏秀气那挂,配上这个发型更阴柔几分。
陆宵点头,毫无感情地赞同:“你说得对,辞职,把阿姨们夜班还完就辞职,不该异想天开体验生活。”
果然,艺术家那些不食人间烟火臭毛病,还是只有真正接触烟火气才能好。
之前陆宵对于宿管这样朴实平淡工作有多感兴趣,现在就有多悔不当初。
“这就对,”邓南南欣慰地笑,“生活什地方不能体验,何必折腾自己。”
“不过,”他仔细打量下陆宵脸色,声音正经些,“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啧,”邓南南小幅度扬扬果盘,“别弄,先出来吧。”
陆宵跟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接过邓南南递来叉子。
“瞧你这脸色,”邓南南说,“那木头要不先缓缓吧,沈阿姨生日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陆宵咬口苹果,懒懒道:“不是因为这个。”
他是做雕塑,木雕虽然也能做,但直很少接触,主要那些木屑尘渣会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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