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在
谢修南说:“还不够。”
他们抱在块儿睡觉,严奂这晚睡得不好,他醒很多次,每次他醒,谢修南就用手拍拍他后背,仿佛在说,在这里。早上严奂醒过来,谢修南背对着他,他从背后环住他,有缕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他们在很高地方,严奂越过谢修南肩膀,看见有只黑色鸟飞过。
他忽然觉得谢修南好像夜之间长大。
要不就是他夜之间变小。
但这是不可能……不,或许也是可能。
严奂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精神却很疲惫,他说:“不会走。”
谢修南做错事情,抱着他去洗澡,洗着洗着又是惹火上身,最后严奂都觉得自己脚步有些虚浮。
他想让这醉生梦死再长些。
谢修南抱着他跟他说很多话,他说:“多多你跟回家吧,就住房间里,或者你可以住在隔壁。和卡尔文可以帮你重新把墙刷好,你喜欢什颜色?”
“对,然后帮你申请学校,这样们每天都起念书,放假还可以去城里玩。”
那个小孩叫做多多。
严奂记忆里,这个名字不常被人提起。直到谢修南误打误撞闯入他生活,又无缘无故地唤醒从前事情。严奂不是没有想过拒绝,可多多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候,严奂竟奇异地找到点安慰。
他很久没回过家,也没见过那个女人。童年对于他来说,是段不可磨灭印记。他曾经很害怕,后来又麻木,直到现在又害怕起来,但这份害怕里却有另外个人火焰。
远古时代,火是神最珍贵赏赐,而谢修南是上天给严奂带来怜悯。
他不愿意失去他,可是居然不小心把他给弄哭。
谢修南陪严奂在上海又待几天,问他:“你真不要和你起回家吗?”
严奂还是说:“嗯。”
谢修南说:“那给你买票,们先去苏州见外公。”
“好。”严奂没有推辞。
在见家长这方面,谢修南非常坚持,严奂不想再让谢修南失望,虽然他百分百知道,他存在并不会让谢修南家人感到满意。
严奂说:“你不是最讨厌上学吗?”
谢修南摇摇头,说:“现在不讨厌上学。”
“为什?”
“因为不想让自己没有能力。”
“可是你在心里,已经很好。”严奂握住谢修南手。
严奂想,他罪孽深重。
两人从外滩打车回酒店,谢修南都没再说过话。进酒店,他才开始吻严奂。
那是两人做过最激烈次。
严奂其实有点疼,但是却没有阻止谢修南。他仰起头看着谢修南,甚至开始觉得谢修南身上有种潜在,bao力因素。那种,bao力是很美。他希望谢修南掐住他脖子,让他窒息,让他再疼点。直到两人都把身体里所有虚无发泄出来,严奂才发现谢修南眼泪和汗水混在起。
“别离开。”谢修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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