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严奂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看眼谢修南,谢修南表情也有点复杂。
这是……黎国兴?
王伟张脸白不像话,等到黎国兴骂完,他才说:“听够?”
他说这话时候,严奂都觉得他像是已经死般。
王伟勉强笑笑,说:“看吧,这就是生活。”
他紧张地舔舔嘴唇,说:“多多,想问你,不然结束之后你和起……”
他差点就要说出来。
谢修南想说,不然结束之后你和起回西雅图吧?但是串急促脚步声打断他们,有个人从楼上冲下来,严奂和谢修南齐抬起头,看见那人居然是王伟。
三人目光相触,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丝惊愕。
王伟今晚穿衣服很夸张,是那种全是亮片款式,跑起来时候叮当响。他脸上那些浮夸妆也有些花,显然之前是哭过。
只有条很小很小河,以前只在杂志上看过海。”
“然后呢?”
“家住在六楼,全是九十年代房子,那时候单位还会分房。那些房子建很矮,不像现在商品房,楼道里暗暗,全是些灰色房子,排排……家在最里面那排。”
“夏天时候,有个姓金老奶奶会卖冷饮。这里……”严奂指指自己门牙,“她牙老早就掉,后来她说话总是漏风。们都喜欢嘲笑她,她脾气不好,经常吼们。”
“跟上海比起来,家像是艘不断沉没……”严奂皱着眉,“船。”
王伟要绕开他们,谢修南下子拉住他胳膊,说道:“等等,他没权力让你……那样。”
“没权利?”王伟嗤笑声,甩开谢修南手,“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要红,要挣钱,就得做不喜欢事情。你以为喜欢这样?男不男女不女?如果可以!也不想这样,可有别选择吗?”
到最后,王伟声音都有些破音,他绝望地抱着头蹲下来,说:“没办法……太难。”
严奂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冷着脸说:“走,谁也不能强迫你。”
王伟愣愣地看着他,最后只是摇摇头,说:“和你们不样。”
严奂和谢修南几乎是立刻就移开视线。
“嗯……”谢修南犹豫着说,“你……”
他还没说完,楼梯上面就有个男人咆哮起来,声音在楼梯间回荡着:“王伟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是吧?”
“李老板看上你,你就应该跪下来谢谢你祖宗告诉你!什玩意儿!把自己搞得跟个烈女样有意思吗?操。”
“滚!他妈贱人个!”
“船?”谢修南走下来,在严奂面前蹲着,像只温顺忠诚大狗狗,“可是你从船上跳下来。”
“嗯。”严奂说,“没有沉没。”
谢修南说:“你不会沉没。”
“有在,你就算沉没,也会把你捞上来。”谢修南看着他,“……”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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