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修南跑到他面前来,严奂看见他手里还拎个蛋糕盒,透明,那里面蛋糕已经糊成团,简直惨不忍睹。
严奂不自觉地站直身体,看着谢修南在他面前喘气,是那种疾跑过后喘气,他额头有些出汗,冬日里呼吸仿佛变成可以触摸白雾。
谢修南就这看着他,严奂以为他会得到谢修南愤怒质问,可是谢修南却什也没说。
最后,还是严奂先开口,道:“你怎找到?”
“瞎找。”谢修南好点,冷静不少,“你在这儿做什?”
严奂想很多,最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用手搓搓脸,又抽根烟。
这不是他第次有z.sha想法,绝对不是。
但是这可能是严奂第次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这真是个操`蛋世界啊。
严奂闭上眼睛,仿佛又能看见那间房间,蓝绿色墙纸快要点点剥落,然后他……
再看看海吧,严奂想,看看海,写写日记,然后去坐火车。
严奂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闻到海味道。他在石栏杆边停下,看见那儿有个楼梯,海浪阵阵地打过来,淹没楼梯。
严奂直盯着那浪花看。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也许在想,他是不是可以直接走下去?
走下楼梯,走到海里。
然后是……
火车晚点。
严奂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原本他早就该离开这里。
他不想待在拥挤车站里,就拖着他行李箱走出去,接着,去面馆里吃碗重庆小面。
个人。
当他意识到他真要即将远离谢修南时候,严奂第次没感觉到放松。
“看海,抽烟。”严奂笑笑。
谢修南皱着眉头看他,说:“就这些?”
“是啊。”严奂说。
谢修南说:
“严奂!”
他猛地睁开眼睛,愣片刻。
“严奂。”
远处黑暗里有个人快速地朝他跑过来,他跑太急,严奂看见他似乎还崴下脚。
不可能吧。严奂想,谢修南到底是什怪物?
海水没过身体。不要挣扎,不要那些不体面喊叫,就这慢慢地潜下去。
要脱鞋吗?严奂想,也许要,也许不要。
那衣服呢?不知道。
自己尸体会什时候被发现呢?周?个月?
鱼会吃他眼珠吗?
面馆里坐满人,这里生意还不错。老板娘吆喝声很大,厨子动作不停地下着碗碗面,像个精密仪器,又像部早就拍无数次电影。严奂吃完他面,坐在椅子上发会儿呆。周围很吵,天南海北各式口音,这是严奂所熟悉切。
算,谢修南。
严奂自嘲地笑笑,伸个懒腰,谢修南没什特别,和他之前遇见过那些人都样。
他不会直陪着他。
严奂去付钱,胃里也开始热起来。他要在寒风里抽根烟,路灯下,他干瘪烟盒里存货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