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吗?”
佘褚看着屏幕上小脏猫,眼神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嗯嗯。”
崽崽连忙点头,又抢在佘褚询问他腿伤状况前回答:“没有碰伤,
崽崽转回脸,脸上挂着遗憾,“怕、怕剪坏掉。”
崽崽似乎也回忆起年多时间前这时候,但他记忆不算深,只依稀记得自己是做错什事让佘褚生气,导致被关在卧室门外孤零零地睡晚上。
“没关系。”
佘褚稍稍发散下思维,觉得就算晚上回来发现露台吊兰全被剪坏也没什。
崽崽犹豫下,好像想到什,眼睛亮,巴巴地问佘褚:“那要是种上新,可以送给别人吗?”
心甩远拖鞋勾回来穿好。
待佘褚端着小笼包和粥过来时,崽崽仍副正襟危坐模样,但已经偏过脸、视线落到窗台上去。
窗台上那盆在不知不觉间长出走茎吊兰带来春意实感,使得早起推开窗户时,挟着湿凉扑面而来浓雾也晕染上几分生机盎然温度,此时窗户半开着,崽崽也能清晰看到那细细长长条青枝上绽开小白花。
往些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佘褚会将已经生根、长势良好吊兰走茎剪下来,在彩色花钵里装上营养土,将走茎种进去压实土用水浇透后便成盆新吊兰。
用走茎上盆吊兰植株往往只有婴孩拳头大小,金边吊兰嫩叶层叠交错看起来也像是朵花,营养土上再放上几粒珍珠岩作点缀,小巧可爱,很适合用来送给邻居或同事以增进友谊。
佘褚愣下,下意识开始搜索记忆里崽崽朋友有谁,但没深想,只是舍不得让崽崽失去兴致,于是欣然大方地点点头:“可以。”
时间不算早,佘褚没多留,去公司前又不放心地叮嘱崽崽几句才走。
他心里挂念着崽崽,午休时间到就躲去茶水间给崽崽打个视频电话。
崽崽过几秒才接通,但视频亮起就能看到他毫不吝啬朝佘褚绽开灿烂笑容。
他应该是在忙着给小吊兰上盆,鼻尖上还沾着土,就连耳朵上细软白毛都沾灰,看起来脏兮兮。
佘褚不大会主动同人交际,但他也不会拒绝关系还不错同事新奇地来向他讨要桌面上带过去小吊兰请求,来二去,时间长,半个办公室桌上吊兰都是来自佘褚所栽植,大抵这也是他在公司里人缘还不错原因之。
佘褚看崽崽对窗台上花似乎起些兴致,又怕他在家无聊,早餐后便问他要不要试着在家时候将现在窗台里吊兰长出走茎剪下来另外移栽。
他看着崽崽望着窗外认真思考这个提议侧脸不免又想起更早时候事——早在去年捡回这只崽没几天,就被这只崽把窗台花霍霍通。
那时他还为此同巴掌大小奶猫置气,想着得惩罚惩罚小猫崽子不能由着它任性,但第二天看到趴在卧室门口熟睡小猫就又心软。
“可是不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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