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听着他话,迟钝大脑又花点时间来理解他意思,最终悄悄将手臂收紧点,略略低下头用耳朵蹭蹭佘褚下巴。
他说:“对不起,好像总是让你操心。”
崽崽想起来自己直很在意件事,再次和佘褚认认真真说:“还有曲奇,是买给你,也没有。”
他语气很乖,还带着点低落情绪,但听着却让佘褚心下片酸软、眼眶热。
作为经历过社会数年毒打、早已有些麻木难以有什较大情绪波动社畜,此时险些掉下泪来,连安抚崽崽温和声线里都含着不明显哽咽。
崽崽高烧终于退下去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五点多事情。
佘褚守他晚上没合眼,面紧紧将人搂在怀里担心他会因为太过惊惧和不安变回猫,面又时不时用稀释过酒精溶液把次性洗脸巾浸湿给他擦身体散热,但因为天忙碌和担忧带来精力消耗,有那相当段时间他意识几乎是陷入混沌里。
崽崽呼吸由紊乱逐渐趋于平稳均匀,窗外暗色也渐褪,春日清晨阳光从遥远地平线跃出线,驱散蛰伏着未知危险夜。
“哥哥……”
崽崽含混虚弱声音响起时候佘褚猛地从浅眠里惊醒过来,忙不迭地撑起身低头去看怀里人,用手背去试他额前温度。
“没事,没事,”佘褚紧紧搂着他,“是不好,没及时找到你在哪,让崽受好多苦。”
崽崽抽抽鼻子,脸埋在佘褚颈窝安静下来,但佘褚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肩头被温热洇湿块,比平时撒娇耍小性子偶尔会让人头疼要乖得多崽崽,现在陡然安静懂事起来却让佘褚心疼得要命。
崽崽瓮声瓮气:“做个好坏好坏梦。”
“梦到那个穿着黑衣服坏人用很烫水泼在身上,还有你以前不许碰,那个尖尖钉子,也扎在耳朵上,想挠他爪子就跑掉,可是被他掐着脖子按在桌子上动不……”
他仿佛喃喃自语样极轻音量却在瞬间加增千钧
“在呢在呢,”佘褚终于松口气,闭着眼低头和他前额相抵靠会儿,另只手摸摸他收不回去耳朵,“你腿有点受伤,需要固定起来,谢未偶他们叫医生过来包扎好,要小心点不要乱动再碰伤。
崽,现在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崽崽幅度很小地摇摇头,从喉间徐徐缓缓地吐出口滚热浊气,因为佘褚晚上都有用酒精替他擦身缘故,即使出冷汗也不觉得多黏,只觉得像经历过场什剧烈运动似耗费太多心力,让他头疼又疲惫得厉害。
但他仍然忍着身上乏力抬臂圈住佘褚脖子,闭着眼和他抵会儿额头,依赖地往他怀里贴近些,哑着嗓子小声问佘褚:“哥哥,你晚上没睡吗?”
“嗯,”佘褚如实应,“你晚上直高烧不退,还好现在退下去,不然就又得找医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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