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去祸害别人姑娘。”
这当然是次非常不愉快通话。
佘褚力度有些重地把手机丢进沙发里,终于记起他还煮着速冻水饺,转身去厨房把已经煮烂、坨饺子捞进碗里,端到桌上开始吃这顿十分潦草早餐,偶然抬眼,恰好与好奇地望着他小奶猫对上视线,忽然发觉自己吃得还不如只小奶猫。
但他只是好笑地勾勾唇,在小奶猫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和碗时轻轻揉揉它脑袋,声音温和:“你不能吃这个。”
小奶猫失望地喵声,随后埋头把杯盖里佘褚给他续上羊奶点点舔干净,溅得周边桌面到处都是。
怕羽绒被压坏小奶猫,于是又把围巾拿过来焐热才轻轻搭在它身上,自己轻手慢脚地起床去洗漱。
新年第二天,佘褚给自己煮锅速冻水饺作早餐,等熟过程中又赶紧去客厅用温水兑杯羊奶粉,准备喂给小奶猫喝——猫乳糖不耐受,喝不牛奶,但小奶猫又太小,怕它吃不下猫粮,佘褚只好买羊奶粉,在他记忆里,他长这大还没喝过几次这贵东西。
等佘褚准备回卧室准备带小奶猫出来吃早餐时下意识张嘴,却想起自己没给小奶猫取名字。
小奶猫已经清醒,许是因为佘褚不在身边,它有些不安地在枕头上睁着眼睛四处嗅闻着,不时从喉咙里发出轻细声响,原本搭在它身上围巾也已经被它挠开。
佘褚走近将它抱起来,这才看到枕巾上被洇湿小块,佘褚愣愣,有些哭笑不得,低头用指腹在小奶猫下巴上轻轻挠挠,无奈叹气:“你呀……怎刚来就闯祸。”
许是被折腾得实在没心性,见小奶猫这样,佘褚也没生气,只好脾气地把桌子收拾干净,又抱着小奶猫去浴室用干毛巾给它把毛擦干净,嗅到它身上点纯净又甘醇奶香。
它在佘褚怀里时就十分安静,还会仰着脸去看他。
但他还是先带着小奶猫去客厅喂羊奶粉,将兑好奶粉倒进个干净杯盖放到小奶猫面前让它自己喝。
他不知道小奶猫之前是怎被母猫带着进食,但明显是还不会喝羊奶,只见它犹疑又试探地伸出舌尖在杯盖边缘舔舔,尝到羊奶粉味道,新奇又疑惑,歪着脑袋抬脸看看佘褚,又埋脸下去用软小舌尖舔杯盖边缘,弄得鼻尖和脸上毛都被羊奶给打湿。
佘褚看它并不排斥才稍稍松口气,转身去卧室把枕巾拆下来洗,还没等他想起厨房还煮着水饺,就接到母亲电话。
这通电话无疑是他昨天相亲时冲动带来后果,佘褚心下叹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将洗净枕巾晒去阳台才接通电话,边听电话那头父母怒气冲冲质问,边垂眸漫不经心地看小奶猫舔食羊奶。
他只是如既往、孝顺而温和地全盘接受所有诘责,但这次他没再哄着母亲,他在片刻沉默后轻而长地叹息声,说:“这是天生,改不,也没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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