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宇说:“小鸟,你旁边有人吗?喂?”
“喂?你睡着吗?”过会儿,他又问。
王亦鸣失去意识,手机放在枕头边上。
个小时之后,陆文宇才对他说:“晚安。”
陆文宇听着王亦鸣呼吸声,足足听个小时。
王亦鸣以前很讨厌这个外号,没想到有天,他竟然也会怀念起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因为想着陆文宇,所以才会听到他声音。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这次,好像格外真实。
“哈喽,陆文宇啊。”王亦鸣还是胡言乱语,“哈喽,那个,晚饭吃吗?哈哈哈,今天,今天可能……”
“小鸟,你喝醉。”
厉害,这幻听还能跟自己对话呢,王亦鸣想。
王亦鸣喝醉,在次聚会上,他同事事后说,他们连拦都拦不住。
“借酒消愁愁更愁,王亦鸣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啊?”同事给王亦鸣扛回宿舍,又买点解酒药放他桌子上。
“再喝啊!”临走前,王亦鸣还是没清醒。
他脱鞋,还穿着白日里衣服,不可能洗漱,就这样直挺挺地睡在床上。天花板上面有块污渍,听说是以前有个人吃披萨,吃太嗨结果披萨“啪”地声给扔到天花板上,后来那块就直擦不干净,那哥们准备掩耳盗铃,就在那块污渍上贴张安吉丽娜朱莉海报。
王亦鸣头有点晕,眼也有点花,他和安吉丽娜朱莉在这个夜晚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王亦鸣先败下阵来。
第二天王亦鸣醒过来时候生不如死,宿醉带来头痛让他整个人像只虾样蜷缩起身子。喝多……昨晚……
王亦鸣顶着头乱糟糟头发,挣扎着看眼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他爬起来,给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跑去浴室刷牙。他忍不住干呕会儿,最后还是什都没吐出来。正好这时候他室友也起床,看王亦鸣眼,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王亦鸣扶着洗脸池,还是觉得胃里阵恶心。
“哎,王亦鸣,昨天那桌上三瓶断片酒,你是不是喝很多?”室友关
“没,哪能呢!是这容易喝醉人吗?,他妈千杯不醉……”
“你在哪?”
“在房间呢。”
“宿舍吗?”
“宿什舍啊,在上海,在公司呢。陆文宇告诉你啊,找到工作,现在月入过万……你想去那个民国酒店吗?带你去啊。不对……不对,在上海……你到外滩来,们住东方明珠上面……”王亦鸣声音渐渐低下去。
“你赢,别再盯着看。”王亦鸣咕哝句。
说到底,这仍然是个普通夜晚,可后来,王亦鸣死活也想不起来,到底是陆文宇先拨通他电话,还是他不要脸地打过去。
陆文宇声音在安静夜里响起,而王亦鸣早就失去时间概念和思考能力。
“小鸟……?”
久违,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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