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鸣:“操,是真发烧,好丢人啊,从来都不感冒,你记得上次感冒是什时候吗?”
李可那边没声,似乎真在想是什时候,他说:“记不得,高中吗?你是不是太紧张……”
王亦鸣说:“不知道……觉得好丢人。”
李可:“丢人什,他不是把你送回来吗?还给你买药,多绅士。”
“啊。”王亦鸣抓抓乱糟糟头发,“他还给把伞。”
第二天,王亦鸣醒来后,感觉整个人好多。
他不经常感冒,有好几年都不曾像昨天那样发高烧。王亦鸣摸到手机,发现没电,他爬起来给手机冲会儿电,就听见手机里进来很多消息。
有李可,有各种群,还有陆文宇。
陆文宇:【早,好点吗?】
陆文宇:【……还在睡吗?】
王亦鸣忙说:“有药,已经吃过,你别忙。”
他自己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开始拆陆文宇给他买那盒感冒药。吃两粒胶囊,他按照说明书上面说,吞两颗胶囊,然后睡到床上,裹紧被子。
他病。
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
全都在发烧。
还有电吗?……”
陆文宇弯弯嘴角,用手背蹭下王亦鸣脸,低声说:“知道,有电,你先回去,在路上会给你发微信。”
“好。”王亦鸣说,“那走。”
他走会儿,又回头看陆文宇。
陆文宇朝他喊:“快回家!”
李可说:“正好,连下次约他见面借口都有。不过小鸟,真觉得陆文宇还挺能忍,都这久还没把你拿下,是不是真喜欢你要和你认真谈恋爱啊?”
王亦鸣脑子里片浆糊,说:“不知
陆文宇:【小鸟,先去吃饭,醒来记得回下。】
王亦鸣赶紧给陆文宇回微信,说:【好多,昨天谢谢你。】
他跟李可打电话,说自己病,李可居然说哪里病,是不是走不路。
王亦鸣:“……发烧。”
李可:“昨晚这激烈啊?”
王亦鸣没睡着,尽管他头痛欲裂,但是却直抓着手机。直到陆文宇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回学校,王亦鸣才松口气。
陆文宇:【睡吧,明天周末,在家好好休息。】
王亦鸣硬撑着回复:【嗯,晚安。】
陆文宇:【晚安。】
个人生起病来时候,往往是最脆弱时候。王亦鸣整个梦境里都是陆文宇,他梦见自己和陆文宇站在座桥上,天在下雨,陆文宇也是这样打着伞,两只眼睛温柔地看着他。桥下有船行驶过,但船上却空无人。
王亦鸣深吸口气,直接进小区,快步走会儿,等到什都看不见时候,依然回过头看看身后。
他坐电梯,回家,进门就喊:“妈!”
王亦鸣妈在看电视,说:“哎,回来啦。”
“有点发烧。”王亦鸣说,“睡觉。”
“吃药啊,给你拿药。”王亦鸣妈要去找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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