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确定虞砚话是在拒绝还是什,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去打搅几人欢快玩乐时光,于是不远不近地做着旁观者。
温纯已经和他们熟悉许多,脸上笑容格外开怀,这让温朝感到几分慰藉。程修和虞砚彼此笑着交换眼神,默契地配合,就算偶尔失误被糊脸雪也没有彼此嗔责。温朝安静地看着,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酸涩,他想,应该是拒绝吧。
虞砚狡黠地转手
温朝仰起脸,目光从焰火中掠过,滑落在身旁人侧脸上。
2——
虞砚眯眯眼,被那三人笑闹声吸引注意力,但很快感知到投向自己专注视线,迎上那道注视目光。
1——
两道目光隔空撞在起,流星般轻雪落在两人发梢眼角,温朝弯弯眉眼,眸中无喜也无悲,只是恬然地开口:“新年快乐,小砚。”
……”虞砚眉间微蹙,心头升起个不太好猜测,但还是在犹豫后问出来,“那老爷子现在还好吗?”
温朝垂下眼,声音中含着细微哑:“元旦前天下午走。”
虞砚呼吸滞,恻然道:“抱歉。”
温朝幅度很小地摇摇头,唇角努力勾起点笑,但眼中却浮起层悲意,“是爷爷自己选日子,也不想他再继续受折磨,所以同意安乐方案。”
虞砚没料到温朝在仓促回国之后会经历这些事,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无知询问无疑是在重新揭开伤口,对温朝很残忍,他时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什,此时此刻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新年快乐。”虞砚同他对视着说,“还没有完全原谅你,也没有完全相信你对心思不是随便玩玩而已,在你可以完全地向坦诚信任之前。”
温朝微怔,没明白他意思,追问:“什?”
“们可以先做朋友。”虞砚说。
程修和温纯、虞淮笑声由远及近跑来,几人手中捏着好几支仙女棒,彼此扔着雪球追逐打闹,此时不知是谁往虞砚手里塞把,爽朗笑声比烟火声还动听:“小鱼快加入阵营!快要输给弟弟妹妹!”
温朝低下头,自己扶动轮椅无声地离开几人追逐打闹范围以免成为障碍,虞砚被程修推到身前挡雪球时下意识回头望温朝眼,见着温朝拢着冻得发红指尖放在唇前轻轻呵口热气,落寞雪在他眼尾融化,留下抹难以发现湿痕。
时隔年丝丝缕缕熟悉疼意再次覆裹上心口,虞砚有些生疏地抬起手,轻轻地搭上温朝肩。
砰——刺啦——
缤纷焰火在夜空中绽开,于浩瀚天穹中洒落无数星辰,拖着细长尾迹坠落雪中。远处雪地里迫不及待三人已经自己点燃烟花,捂着耳朵跑开,望着彼此狼狈模样大笑,俨然是把还没跟上去虞砚和温朝遗忘在路边。
不知何处建筑中远远传来新年倒计时钟声,伴随着空中朵朵热烈绽放焰火敲响,远处几人大声地倒计时。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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