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微微怔,轻声说,没有。
——那他需要你弥补吗?
温朝说,他拒绝过很多次,可除此之外,不知道要怎办。
——你还是很自责?
温朝点头,是。
困惑。
他没来由地眼皮跳,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温朝看起来情绪稳定宁和得过分,他怎都弄不清楚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
“为什这问?”虞砚反问道。
——三天前从莫医生处离开后,个萦绕自车祸之后在他心头多日,却总是朦朦胧胧疑问终于明晰出来:温朝是由温氏总裁、温家长子、温纯兄长、燕游好友……等等切身份存在而构成。可抛开这切外物,使切外在成就成为可能“温朝”存在本身,那独无二生命,抛却切外在意义赋予“温朝”本人,又是否是值得存在?
他在福利院感受到流星般转瞬即逝但明亮不可磨灭微弱需要,也在家中感受到血缘羁绊需要,丝丝缕缕地牵动着他心迹,以及在燕游处,似乎真正抛却切附加因素友谊需要。他迷迷糊糊找到点自己存在意义,但又感到虚无和空茫,就好像他只是因为被需要而存在,还在努力地从迷茫厚茧中挣扎。
——你有没有想过,当着他面,把你想问话问出来,把你想说话说出来呢?
温朝垂下眼,唇角习惯性扬起笑意发苦:“有试过,但好像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而且……他现在似乎也不需要,每次出现,他都会很困扰,所以想,可能对他来说,消失才是最好解决方案。”
——为什不再试试呢?就算是让他真正地肯定他不需要你弥补和自责,但至少你得到答案,们要直面这件事,为你自己。
几抹悠悠凉意落在眉心,温朝深呼吸口气,组织着语言娓娓道来:“很后悔,至少当初离婚时候,本可以用更温和点方式谈分离,而不是自以为是地替你选择。”
虞砚心跳忽地漏拍,微微睁大眼。
还有……虞砚。
他说,曾经对他带来过许多伤害,也试图弥补,可不知道是否能真起到效用。
——莫医生问,你对他感到自责吗?
温朝说,当然。
——那你有和他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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