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结束后,温朝表示自己想单独和孩子们待会儿,老师们便各自去忙自己工作。原来温朝除分发文具礼物,还会带着那些小孩起游戏,但现在只能陪着聊天看看书。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怅惘,但小孩们却都不在意,围坐在他身边,专注地听着他讲课本里故事,乖巧得过分。
洛瑄原本也在和院长聊天,谈从院里出去这些年,院长很是欣慰,但没聊多久,燕游电话就打过来好几次,洛瑄实在拖不下去,只能看着时间在快到十二点时候回到温朝身边:“温总,咱们该离开。”
“好。”温朝把故事最后部分讲完,合上书,放回桌上,笑着和孩子们道别,被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送到门口。
“哥哥。”道怯生生声音在身边响起,温朝转头看见刚才讲故事时趴在自己轮椅扶手上、歪歪扎着双马尾辫小女孩,她干净澄澈眼睛望着温朝,有害羞,也有渴望,她问,“你可以做新爸爸吗?”
温朝没有立即应下,温柔地看着她,问:“为什呢?”
得有些狼狈——协助老板逃离医院,并且瞒住老板家人和朋友。
这个过程有些惊险,首先要等管床护士和医生来查房离开,让护工协助他洗漱、然后穿戴整齐在往来医护人员眼皮子底下乘电梯来到车库公然逃离。
车辆从停车库离开时,洛瑄还有些心悸,频频回头往后看,连手机都切换成静音模式,生怕被医生或者温纯和燕游找上门,她正要收回目光,却忽然注意到后视镜里温朝——他身上衬衫盖住里面石膏和绷带,肩膀上披着西装,正靠坐在轮椅里,侧首看着窗外,在微风照拂下缓缓阖眼,然后舒缓又悠长地呼出气息,任由风撩起他微长颈发。
洛瑄有种很奇怪直觉,她说不清是什,但她觉得温朝和她印象里模样不太样。
院长早早带着孩子们等候在福利院门口,直到温朝车停下,张张稚嫩小脸上睁着着好奇眼睛紧贴在下车温朝行人身上。
“他们说,只有乖小孩才可以被新爸爸妈妈挑中、有个自己
温朝先是跟随院长安排来到新修图书室门口剪彩合影,又示意把洛瑄把捐赠支票送上,随后歉意表示捐赠图书文具物资还在运输途中,要过两天才能到。
院长让院里美术老师拿着摄像机拍大合照,孩子们都很迅速地找到院长提前和他们排练好位置,在推诿中间位置时,温朝不经意地抬头,望见对面树下在接电话洛瑄,洛瑄若有所感地抬眼,对上他注视,连忙用口型和温朝说:“温总稍等,马上回来。”
——回来?
温朝又有些出神,他思绪下子飞远。呼之欲出既视感让他再次想起那场梦境,他记得,梦里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在合影时刻,在树下叫他回来。
洛瑄很快挂断电话回到他身边特助专用位置站好,对着镜头露出标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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