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哪,对不起忘你那边是凌晨,不过你既然接,那应该没打扰你吧?”陆文仲声音传出。
“有事直说。”
“噢,是这样,之前不是你说让帮忙重新给小虞同学找个安全性高地方住嘛,这边看好间,是学校附近高级公寓,两室厅,反正钱你报销,把照片发给小虞同学,刚好那天他朋友也在,也住在里面,所以就很愉快地直接去看房,他没什表情,但他那个朋友看起来蛮开心,然后他同意。忘和你说,合同都签好,他今天下午搬过去。”
“你把账单发给,月底统给你报。看他东西多不多,帮忙搬下。”
“这个知道,问过,他说他东西不多,他自己就可以,所以就没强求。好就这样,你睡吧晋臣哥。”
。
两人抵达现场时救护车已经把人从废墟里扒拉出来带回医院抢救,留在现场只有拉上警戒线警察,车身几近粉碎,变形掉落在旁车牌被雨水和泥染得看不出原样。两人说明身份,从警察那里拿到温朝手机,刻也不敢停,连忙掉转车头赶去医院。
手机屏幕裂开蛛丝般纹路,燕游精神恍惚地捏着手机,路上抿着唇声也不吭,陆晋臣实在担心他状态,路上忍不住几次叫他名字:“小游,你先冷静下,们到医院听听医生怎说,温总会没事。”
“他这个疯子,”燕游深深吸口气,声音中带着颤栗哽咽,“知道他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他会疯到这个程度,他原来不要命做康复把小纯吓到之后收敛很多,后面也直很宠着他妹妹,上心得不得,谁看都觉得他是改性,以为只要妹妹在,他多少有个牵绊,不会疯到这个程度……”
“这不是你错,”陆晋臣语气加重几分,“而且还没有出结果,你往好方向想想。”
“嗯。”陆晋臣挂断电话,燕游才出声,“是朝哥拜托你那个?”
“是。”陆晋臣斟酌着用词,“温总和谈笔生意,帮家大忙,所以替温总做这些举手之劳小事算感谢他。”
燕游没说什,深吸口气,抬头往手术室方向又望望,陆晋臣没有任何劝说他休息话,安静地陪在他身边静静等候着。
夕阳懒散地撒下金红色霞光,从明净窗外淌入,波光粼粼地映亮整个房间。
“哇塞!你这个房间采光比那间还好欸!”程修被
燕游捂着眼睛又不说话,两人赶到抢救室外,门依旧紧闭着,门上显示屏仍然显示着抢救中字样。
凌晨四点,陆晋臣电话响起来,他低头看眼,第反应望向燕游,燕游感受到他视线,疲惫地抬起头望过去,声音低哑:“你怎不接?”
“是文仲打过来电话。”陆晋臣按下接通,把免提音量降低。
“喂,晋臣哥?”
“嗯,什事?”两人视线都垂落在通话界面上,陆晋臣压着声音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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