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似乎有根弦绷紧,虞砚放下筷子,忽然起身三两步小跑到门口,打开信箱——果然掉落下来张崭新纸条,上面内容大意是作为感恩节礼物,提前预定家有名餐厅感恩节烤火鸡套餐送给虞砚,让虞砚可以和同学或要好朋友分享。
纸条上不仅写明餐厅地址,还很贴心地把最便捷路线简写在底下。
这张纸条上内容很正常,也是这位好心邻居贯语气和风格,但直觉总是让虞砚觉得有什地方是被他忽略、以至于那种蹊跷、违和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回到屋内,随手将纸条放在桌面上继续吃馄饨,可他却有些心不在焉,连程修叫他几次他都没听到。
“你在看什呢?”程修接受到他懵然疑问目光,失笑道,“你是在想家吗?”
“没有,”虞砚摇摇头,
虞砚是被从屋外顺着门缝争先恐后挤进来香气从梦中唤醒,他迷迷瞪瞪地来到厨房,看见系着围裙背对着自己、单手叉腰望着锅里程修,过足有十秒才想起来,是昨天晚上起去聚餐,程修送他回家,但时间太晚于是他留对方休息晚。
闹钟尖锐地吵闹起来,虞砚被惊得抖,彻底清醒过来,连忙转回卧室把闹钟关掉换上衣服,再出来时,程修拎着锅铲含笑地回头看向他:“早呀虞砚,本来以为你还会睡会儿呢。”
“你起得好早。”虞砚也笑着应声,转身钻进洗漱间,很快收拾好自己出来。
“怕来不及上课嘛,昨天晚上还特意查下从你家开车去学校那边路线和时间。”程修将锅里馄饨呈出来,熟练地打开辣椒罐,舀出两勺红油均放进每碗里,鲜美香气四溢,勾起人食欲。
虽然两个人关系已经很熟,但毕竟程修是客人,起得比客人晚、还让客人准备早餐让虞砚非常羞惭,他连忙主动端过两碗馄饨放到餐桌上,抽出筷子放在桌面餐垫上。
“其实来得及,”虞砚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太晚,没来得及和你说,这边可以预约学校校车,早上八点左右到站点去就可以。”
“那还蛮方便欸。”程修笑弯眼,怕虞砚不舒服,主动和虞砚解释,“起来得比较早,就想着不如做些早点,你起来吃完饭就可以起去学校,就在你厨房里找会儿,看到冰箱里有馄饨和辣椒罐——虽然在家不怎做饭,但是这是个人来到这里,自闭半个月煮速食之后能做得最完美东西,所以就用,别都没动。”
虞砚茫然地眨眨眼,两人对视几秒,虞砚反应过来,为这位朋友分寸感而感到格外熨帖。
“没事,们是朋友呀。”他说。
“不过说起来有点奇怪,准备做早饭时候似乎看到有人从门前经过,”程修咬着馄饨,声音含混地和虞砚有搭没搭聊天,“刚好手头水开,就只好先把馄饨下锅里、盖上锅盖再出去看,结果门口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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