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定定地和他对视,他目光太诚恳、太真挚,以至于有那样瞬间,他甚至生出种冲动要答应温朝。但现在不是当初在痛苦和挣扎中来回拉扯时候,他很快又清醒过来——句“万无失”和“不留风险”就可以全然忽略他想法来替他做决定,那他感情呢?
耳畔兀地响起当初温朝逼他签下离婚协议时那句“你是什东西,也敢来质疑决定?”,时隔年,又次深深扎进虞砚心口。他有些恍惚地想——是啊,算什?
“温朝,你喜欢什?是喜欢看在你面前出糗逗趣供你取乐、还是喜欢
氏分给你,你也知道,当时破格让他空降分公司,后来甚至让他代出席会议、做决策。”
温朝呼口气,注意到虞砚脸上困惑,耐心地和他解释:“他野心不是和结婚,而是公司。就算十八岁时候直和他说不打算接手、总是说让小纯来接手好,她比更聪明。但他也清楚,旦接任,就意味着绝对不会把权力让渡给外人,他没有可能从这里得到他想要东西。他没有底气靠自己和分庭抗礼、也不愿意作为附庸,他要是只能依附于他,而他作为配偶和温家名义上子孙,来替接管。只有失去亲人和双腿、走投无路情形,才会让这种可能成真。”
“十来年里历尽磨难,比起从前还要信任、依赖他,当然是他最愿意看到结果。”温朝脸上漫起丝歉疚,“以为他会提议和你离婚,又或者是别方式,总之本来是想逼他先提,但没想到……他会故技重施,差点害你。”
“你那天突然上车说要回公司拿文件,是不是察觉到什?”虞砚想起温朝车祸那天反常状态。
“确有不太好预感,但是不敢肯定也不敢打草惊蛇——所有人都知道安排司机周日下午送你回学校,他有心观察也会记住——所以以为上车,他应该不至于做得太绝。”温朝苦笑下,“还好你没事。”
“后面事也就不赘述,总之使些手段,终于把他送进去。”温朝好不容易将主要事都阐述完,长舒口气,放松脊背向后靠进轮椅里。
他望向虞砚目光小心又眷恋地流连在虞砚眉目间:“该解释都和你解释,还有什想问,都可以如实回答。”
“承认,很过分,就算是协议合作,也不应该忽视你感受,更不能随意地将你心意否认践踏。小砚,对不起。但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能,也不敢让自己沉溺在个人情爱之中,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要再留任何风险,不要留退路,不怕你误会,那个时候,只有把你推远、和毫无干系,你才会安全。”
“可是当这切都结束之后每个夜晚,却发现好像做不到自己想象那样决绝。”
“小砚,……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再给个机会,回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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