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来之前就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反复告诉自己只要彻底结束这个结果,可现在临到温朝面前,他所有冷硬态度和尖锐话语又像是拳砸进棉花里,非但没有提升自己气势拿到主导话语,反倒被对方弄得心乱如麻。
“小砚,你还记得吗?温阑刚回来时候,你问很多次,为什定要你在他面前配合演那出戏,当时没有回答你。”温朝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专注,时不时摩挲在戒指上手指也透露着他此刻没有多少底气心绪,“说等合约结束之后,就会和你解释。你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疑问吧?都可以回答你,小砚,你现在就可以问。”
“但不想听。”虞砚硬邦邦地出声打断他,“
极重,语气愈发刻薄尖酸。
温朝非但没生气,反倒沉默几秒,而后退让地软和着语气和虞砚解释:“没有要拿钱逼你来意思。你不接电话,也拒收所有消息,没有别办法,只能试试看黄先生能不能帮请你来吃顿饭,作为报酬,承诺他,如果你来会给他五十万,但是说过不可以用让你不舒服强制性方式,以为你是自愿来。”
听到他解释,虞砚脑子里划过第个念头竟然是——哦,原来黄哥是提前从自己报酬里分五分之三给他,难怪他那苦口婆心、说出三十万表情又那痛心。
温朝从头到尾目光都直落在虞砚脸上,将他所有细微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解释完将自己姿态放得更低,语气低落:“如果你不是自愿话,那你走吧,不想强迫你,钱也会照常给他。”
虞砚从来没在温朝身上感受过这样低微退步,他不由得抬眼看向温朝,猝然撞入温朝黑漆漆眸子中,那些被压抑着、郁悒又失落情绪将他目光染得湿漉漉,猝不及防地在虞砚全副武装而来心防上拨开条裂缝。
虞砚不适应地仓促地别开视线,垂在身侧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如果温朝态度强硬、或是轻佻地软性胁迫他留下,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可是……
“小砚,”温朝又低低唤他声,语气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你别生气。”
虞砚又是烦闷、又是挣扎地咬咬牙,最终粗重地呼出口气,动作粗鲁地拉开温朝对面仅剩把空椅子,索性坐进去,冷着脸面色沉沉地看着温朝:“有什话就说。现在们什关系都没有,也没什所谓合作协议,你别装得副很关心样子,不是你好堂哥,不喜欢看你这些把戏。”
温朝神色有些受伤,眼帘微垂,“没有。”
虞砚不说话,视线无意中落在温朝交握着放在桌面双手上,却发现温朝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他当初原本是打算送给温朝作生日礼物戒指。那枚戒指甚至没来得及送出去,他就被温朝押着签离婚协议,也是亲耳听见温朝叫保镖扔掉,现在为什会戴在温朝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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