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沉默地看他许久,温朝没有转回身,两个
凭什你要结婚就结,要离婚就离?!
明明说好会和商量,明明说好互相尊重、互相忠诚,现在就概不作数?!
委屈、不甘、悲愤都拥挤着从胸口膨胀涌起,交织着攥成虞砚脱口而出声:“不签!”
“今天没心情签,明天也可以,”温朝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在和虞砚商量明天生日蛋糕谁来切,而不是纸决定两人未来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你拿回去看看吧,有什觉得不够财产划分你直接拿笔写,写完给看,在能力范围内能给,会给你。”
“难道和你结婚是为你钱吗?!”虞砚霍然起身,他动作太激烈,连带着椅子也猝然倒地。
轰隆——
仿若山体轰然坍塌、挟着石流呼啸涌来,以摧枯拉朽之力将所有思绪扫而空,暂时性地摧毁语言识别系统,让虞砚怔忪而茫然地望着温朝脸。
分明每个字他都清晰地听到,可是连在起,他却好像难以理解句子含义。
“什……意思。”虞砚艰涩地开口,时间有些缺氧,难以维系呼吸。
温朝垂下眼,指尖搭在那份协议上点点,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合作完成,协议终止,这场戏到此为止。”
温朝咬下舌尖,没能完全狠下心把反问句“难道不是吗?”丢回给虞砚。
他没有看虞砚,或许也有怕自己会没办法坚持冷漠到底成分,总之温朝收回搭在协议上手,转动轮椅背向虞砚,彻底阻隔开两人视线交汇可能。
“为什都不要紧,但你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就彻底自由,这是你当初和签协议时候就想要。现在让这个放你自由时间提前,你难道不为自己高兴吗?”
温朝闭闭眼,指腹按在自己无名指上戒指上转转,语调冷淡:“带上离婚协议回你房间好好看看有什要改地方,最迟后天下午,定要看到你已经写好签名和指印。”
他抬手在轮椅扶手上敲敲,没有给虞砚开口机会便自动结束这场单方面离婚提议,语气和缓下来:“有工作要处理,你先回卧室,有什异议晚上再说。”
虞砚怎也没能料到,在温朝生日,迎来这样份“大惊喜”会是他,他感到荒谬难以置信,机械地提提嘴角,想挤出个笑,但那笑意太微弱太苦涩,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他紧紧盯着温朝脸,试图从中寻出丝半缕不得已或者是别有隐衷痕迹,他甚至到此刻都不愿意归咎在温朝身上,只是愤懑地想——
是因为温阑回来,是因为温阑巧言令色、仗着年少情谊蛊惑得温朝失去时理智……
很显然,事实告诉他,是因为温阑,温朝才会选择他,才会和他签那份结婚协议。作为合约甲方温朝,什时候结束合作,是他说算,虞砚没有话语权。
但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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