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读书也能赚钱,”虞砚在他发顶揉把,故意用轻松语气和他说话,“你别担心这多,负责好好读书就行。”
“好吧,谢谢哥。”虞淮只好乖乖收下,“们寒假去哪呀,春节要回表叔家吗?”
虞砚时半会儿不知道怎回答,陷入沉默。
原本他们是有家,家人住在起,房子不大但温馨热闹。后来爸妈出事、他和虞淮都没成年,表叔作为监护人接走他们,连爸妈留下来唯套房也卖,说是老破小值不几个钱,拿来给他和虞淮读书用。
起初虞砚也觉得表叔表婶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于是总是包揽完所有家务、假期自告奋勇去小卖铺打杂,满十六岁之后每个寒暑假和周末都跑出去做兼职,总之没有闲着,赚到钱也都几乎毫无保留给表婶,只偷偷留下来几百块钱应急用。
“哥——!”少年清朗声音从远处就嘹亮地响起,虞砚被冲过来虞淮扑个满怀,发现两个月没有见,虞淮长高好截,头顶已经快到他下巴。
“在学校还适应吗?”虞砚用力搂搂虞淮肩,兄弟俩并肩往外走,有搭没搭地聊着在学校事。
“老师和同学都很好!”虞淮神采飞扬,两颊红扑扑,额角还挂着汗,“期末有家长会,哥你去吗?”
从前虞淮和虞英明个班上课,每次开家长会都是表婶去,不让虞砚请假去,嫌他白白损失天工资。而表婶每次都只坐在虞英明位置上,虞淮位置则空着。班上老师知道虞淮情况,睁只眼闭只眼算,同学却每次都会在私底下跟着虞英明嘲笑没人来给虞淮开家长会。
虞砚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期待,心软又酸涩,口答应下来,“你家长会肯定是要去。什时候?”
表婶李珺是个很传统女人,她总是沉默不多话,除休息,她总是在各种忙碌之中,不是在忙着做饭,就是在忙着去算小卖铺进账,她几乎从来没有疾言厉色对过谁。偶尔虞仁庆在厂里受气回来砸东西、指桑骂槐说虞砚兄弟
“寒假时间还没定,”虞淮想想,“不过听班上同学说,往年都是月中旬期末考试结束然后讲评两天就放寒假,家长会是最后天下午。”
“好。”虞砚算算时间,“那你们不是还有个月不到就要期末考?”
“是呀,”虞淮点头,双手合拢捂在嘴前哈口热气,搓搓手指,“感觉还是有很多问题,趁着周末再做下错题,周时候拿给老师看。”
“周末时候该休息也要休息。”虞砚注意到他动作,带着虞淮就近去超市买双手套,虞淮刚开始极力推拒说不要,但拗不过虞砚,只能接下来。
他表情看起来高兴中夹杂着担忧,“哥,你别给买这些,在学校什都不缺,学校免学杂费,食堂有补贴,而且学校要求们只能穿校服,年四季衣服都是有,你也还在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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