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话,虞砚又连忙凑回温朝床边,紧张巴巴地看着温朝:“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温朝摇摇头,从被子里探出手伸向他,被虞砚忙不迭地把握住。
“吓死,”时间,各种情绪汹涌上心头,生生逼得虞砚红眼眶,声音瓮声瓮气,听起来像是埋怨,但温朝知道他在自责,“看到你吐好大口血,当时都想完,得给你英年殉葬……”
被他牢牢握在掌心手指动动,温朝指尖在他掌心勾勾,虞砚意会到他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所有后怕都委委屈屈地戛然而止,“你说。”
温朝还是感到从脑子里传来丝丝缕缕疼意,从车祸开始到现在,虞砚每个反应他都清晰地记得,他甚至想起从前被他打断无数次,虞砚明里暗里表白,以及两人缠绵在床榻之间时,虞砚次又次浸湿他锁骨眼泪和轻吻。
脸上滑至他打夹板右臂,又慢悠悠地上移回去,凝视着虞砚眼中似乎有丝遗憾和可惜,让虞砚感到怪异,某种突如其来不祥预感让他后脊凉,好像自己是砧板上鱼,只是侥幸躲过本该落在他身上利刃。
“虞先生伤还好吗?”温阑脸上浮起不怎真诚关切,挡在门口没有要让虞砚进病房去看温朝意思,“实在是太惊险,下午接到消息匆匆赶过来时候,都不敢想,要是阿朝出什差错,该怎办?好在阿朝没事。”
“是啊,还好他没事,”虞砚艰涩地提起唇角笑笑,眼睛定定地盯着温阑,字句道:“想进去看看温总,堂哥,麻烦您稍微让开下。”
“阿朝需要静养,”温阑没有动,“这里有在就够,虞先生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耽误你上课,又或者是你伤加重,麻烦还是阿朝。”
虞砚终于不再忍耐,他向前步,逼视着温阑,加重语气:“和温朝结婚,作为配偶现在是他法定监护人,就算他有什事自己没办法处理,也只能来签字,这点想您似乎是没办法做到——温阑先生,让让。”
牢牢拢在他手上温度让他感到某种
温阑脸上虚浮笑意迅速褪去,黑沉沉眼中毫不掩饰地透着轻蔑敌对气息,两道针锋相对目光交汇之际激烈得要迸溅开看不见火星,气氛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阵断断续续低咳声从房间内传来,无声地打破这场对峙,两人齐刷刷地转头望向咳嗽声来源处。
虞砚想也没想,直接上前两步,硬生生用打夹板右臂挤开温阑,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温朝病床前,紧张地弯下身询问温朝:“你是不是头晕想吐啊?需要痰盂吗?嗓子疼吗?要喝水吗?”
他右手由于打石膏吊在胸前,只能手忙脚乱地低头只手去桌子上找杯子,看起来颇有些心酸。
“小砚,”温朝还有些头疼,他又咳两声,叫住虞砚,“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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