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柔和从容,没有逗弄,没有揶揄,也没有轻视,好像二人真是相爱而相结合对眷侣。
落在虞砚耳中却无比讽刺,扎在心口疼得他难以忽视。他终于无法再说服自己,更无法逃避个事实——他只不过是温阑替身。
耳畔嗡嗡作响,切声音都如潮水般褪去
温朝理理领扣,看眼洛瑄,洛瑄心领神会地起身,走到门口,礼貌地请离温立:“温总已经知道,没关系。婚礼即将开始,还请您先回会场等待。”
温立不肯立马走,探身往屋内看眼。
虞砚怔懵片刻,原本紧张感如潮水般褪去,在温立看向温朝时也随着望过去,他看到温朝望向窗外时那显得惆怅而失落神色,像是在遗憾和牵挂着什。
“小洛,替再联系他。”温朝终于发话,洛瑄下意识看眼虞砚方向,做个手势示意几个保镖同转身去外面走廊。
休息室里空气凝固。
该表现出异常,更不该让温朝失望。
他抽几张纸擦掉被汗濡湿掌心,朝旁温朝身上看去,却发现温朝没有要换上正式礼服意思,只是在轮椅里坐着闭目养神,点也不着急。
虞砚心中纳闷,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拉开角帷帘,看到等待已久宾客在会场外面庄园里走动,其中不乏他下午在温朝身边看到人。
分针走过半,温朝终于睁开眼,眸中片清明,平静地转头看向洛瑄:“还没来吗?”
洛瑄抿下唇,手里握着手机,摇摇头,“没有。”
耳畔响起早几个小时前沈枚那若无其事般提醒,记忆又陡然回溯到数月前,他不经意在书房门口听到那次通话,以及Selina和他说过,身上那件奢华礼服设计来源。或许,就连造型师每次给他化妆面,参考也从始至终都是温阑照片,所以他才会觉得那和自己平时样子不同,而温朝每次带他出席各种场合也总要求他化成这副模样。
他借着落地窗看到自己化精致妆容脸——那不是他,这分明是另个人。
难怪温纯和燕游第眼看到他反应都那奇怪。
荒诞可笑与愤怒在恍悟后汹涌袭来,虞砚扯扯唇角,却点都笑不出来。
“小砚,”温朝声音破开耳边轰隆作响迷雾穿透而来,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去试衣间换衣服吧,快到开始时间。”
“那就再等。”温朝活动下肩颈,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曲起左手支在额角。
手机振动下,洛瑄连忙划开屏幕看消息,虞砚发现她神色有些怪异。
洛瑄敏锐地察觉到他注视,隐晦又顾忌地瞥他眼,弯腰靠近温朝耳侧,掩唇说些什。
温朝闭着眼,唇角扯出抹冷笑,转瞬即逝,虞砚没有注意到,洛瑄推着温朝进试衣间换上正式礼服。
外面响起敲门声,保镖打开门,温立正站在门口,似乎是有急事要和温朝说,但保镖并没有自作主张放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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