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温总吧,”虞砚做不决定,“他有洁癖,不喜欢在房间里吃东西。”
“小砚。”温朝声音从卧室里传出,虞砚话音未落,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卧室,便见温朝捏着眉心自己费力地靠在床头坐起来,“谁来?”
“是周伯。”温朝抬抬手,虞砚会意地弯身将他抱起来,放在床边轮椅上,在温朝膝前蹲下身,替他理理衣服,期间不忘把周荃刚刚同他说话转告给温朝,做好这切,他才起身推着温朝出去。
“待会儿们收拾好再去餐厅吃饭,小洛那边会和她联系,”温朝接过虞砚给他递水,润润嗓子,“立叔既然过来,也请他来午餐起去餐厅吧,让他不用客气,不用等们。”
尽管温朝表现得像是昨晚事都没有发生过,但虞砚没忘,替温朝换完衣服、推着温朝进浴室洗漱时,还惦记着小声问他:“现在去问问这附近哪里有药店吧?”
虞砚收回手,小心地往旁边挪动位置,两人之间间隙留臂距离,他背对着温朝侧过身,掌心里那枚戒指被他捂得温热。
黑夜悄无声息地吞没房间里切响动,只剩下两个人各自平稳清浅呼吸。
手指微微蜷起,指腹轻轻地转转戒面,温朝睫毛轻颤,缓缓撩起眼帘,失神地凝睇着吊顶水晶灯上不知名暗处。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失眠到几点才入睡,虞砚先被门铃声吵醒时发现已经接近中午十点。他边慌忙系好睡衣扣子,边放轻动作骨碌碌下床穿过小客厅去开门,看到是周荃。
“洛助联系不上温先生,所以过来看看,”周荃礼貌地向虞砚问好,“温先生还没有起吗?”
“你要买什?”温朝起初没懂他为什问这个,抬头看着虞砚眼神闪烁脸,过几秒忽然明白,又好气又好笑,“昨晚就和你说过……没伤,你不用买药。”
虞砚抿着唇,脸固执地别开视线,很显然不信任温朝说辞。
温朝有点无奈,“现在不是在外面有人看着,你不用这敬业,也不需要你在跟前体贴。”
“嗯,”虞砚回头往屋里看眼,意图解释,“昨天他很累,而且睡得有些晚……”
周荃脸上微笑分明没有变过,但虞砚就是从中瞧出丝微妙,欲盖弥彰地补充:“是说他接待宾客太累。”
他不补充还好,补充起来更添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意思,周荃笑着摇摇头,安抚道:“您是主人,不用和解释。如果温先生醒,请小虞先生代为转告,洛助那边有工作上事需要他过目处理,以及,温立先生今天也过来,想请小虞先生去吃个午饭。”
虞砚和温立没说过几句话,对此人印象也还停留在当初看婚宴场地时,他和温朝打哑谜来往上,本能地想疏远,于是直接拒绝:“不,还要照顾温总,请您替谢谢温立先生好意。”
“好,”周荃问,“那午餐是要让人送来房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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