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推开主卧门时,屋子里灯已经熄,只留门口盏小夜灯。他本想着温朝已经歇下,再加上点白天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不爽和恼火,想转身就走,但听到温朝在寂然黑暗中粗重呼吸声和时不时响起低咳,还是放轻手脚走到床边。
他覆掌贴到温朝额前时,不出意料地碰到片升温起来热意。适应室内昏暗光线眼睛看到温朝不适地紧蹙眉宇模样,虞砚气不打处来,但握过温朝手指动作意外地轻:“哎,吃药没?”
温朝迷糊地声呓语,虞砚习惯性地俯身去听,竟然听到温朝微哑声音唤是:“小砚?”
心头摇摇欲坠火苗被浇灭。
“嗯。”虞砚闷闷地应声,扶着温朝坐起来,只手给他调整姿势让他靠着自己,另只手取过床头柜上水送到温朝唇边,再次问他,“你是不是没吃药?”
夫夫关系深信不疑,这几个月来相处她也看得出来虞砚是什人,欣然地接纳这个仅比自己年长两岁男嫂子。
“没有。”虞砚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梗着口气,看着温纯笑吟吟脸,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和温阑很像,是吗?”
尽管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仅剩份犹疑也许仅是他自己不愿相信。
提及这个许久没出现在生活里、禁忌般名字,温纯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地表现出抗拒和厌恶,语气不屑,“那个让人恶心伪君子,也只有哥被他骗、听信他鬼话。”
虞砚神色意外。从他观察和推测来说,尽管他不知道温朝对这个人到底是什情感,但从当初意外听到电话和相似订婚礼服来看,起码不应该是负面。
“是药三分毒,”温朝身上没力气,就着他手低头喝点水润嗓,声音清润些,“人免疫系统会起作用。”
“……毒死得。”虞砚嘴上恨恨,手上
“哎你化妆时候是和他有点像,但是也就第眼,再看几眼就完全不样,你没他那狡诈虚伪。”温纯不愿意多聊温阑,很是敷衍嫌弃地摆摆手,“哥又不是傻子,拜托,你俩吵架不会是由于你以为他和你在起是因为这个吧?你比还能联想——不过说起来,哥没出事之前,气焰可嚣张。”
“虽然他以前没现在温柔,但是也比现在这样好啊。”她话音微滞,感伤地叹口气,“对,哥晚上没吃什东西,听说今天又发烧,也不知道他吃药没有。还有作业要写,你再给辅导会儿?还是待会儿等翟老师来好。”
虞砚听着她转移话题,感觉到她对这个人厌烦,没再次提及惹她生气,原本极为低落心绪不知不觉地平复些许,想起温朝简直不堪击脆弱体质,心头无名火浇灭大半。
他默然无语片刻,还是站起来,“你做作业吧,他个人不方便吃药,去看看。”
普通人发烧没个三五天都不能好全,更别提温朝这弱不禁风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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