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老人摆摆手,目送两人离开,虞砚推着温朝走出房间时,总觉得鼻腔里有些酸酸,牵扯着他心里也有丝不舍,但老爷子明显精力不济,很累,他们也不该再继续打扰。
“怎这配合?”温朝取下脸上口罩,被虞砚推着往外走时后背放松点向后靠着,“你不是很讨厌吗?”
虞砚舔舔发干嘴唇,眼神往外胡乱飘,不自然地开口回答:“也、也没什,是看到老人家想起来自己爷爷。”
想想,他又补充说:“……也没有很讨厌你。”
温朝挑挑眉,没忍住,唇角微微翘起:“哦,真难得。”
嘱你。”
虞砚本以为爷孙俩会谈很久,在过道找条长椅坐着等,但没想到温朝进病房十分钟就发条短信过来叫他进去。
走到门口时轻轻推开门还能听到两个人谈话声,虞砚以为两个人还没聊完,于是尽可能放轻自己动作。
“既然你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婚宴名单也已经定下来,那就不多费口舌,”老爷子看着温朝,“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天,小朝,刚刚你答应那件事,定要做到。”
“会。”温朝说完,转头朝站在门口虞砚招招手,虞砚顺从地走到温朝面前,见温朝从外套兜里取出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对男士对戒。
虞砚不搭理他揶揄话,推着他从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抱着温朝上车。
车里温度适宜,轿车平稳行驶时节奏规律细微声响悄无声息地勾出丝丝缕缕困意,再加之昨天晚上没睡好,虞砚靠着车窗,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温朝偶然瞥见,示意后排保镖递过来张薄毯,给虞砚搭在身上。
迷迷糊糊之际,虞砚做个混乱而荒唐梦,梦里他似乎回到晚宴那天深夜,四周万籁俱寂,温朝手指干燥而温暖,指腹有着薄薄层茧,挠在后背是会让他头皮酥麻
温朝拉过虞砚左手,取出其中枚,缓缓地套上虞砚中指,大小刚刚好。碰到那点银色凉意,虞砚条件反射地想缩回,但他知道温朝这是要让老爷子安心,于是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动,不用温朝提醒,他取出另枚戒指,给温朝也戴上。
“小砚,”老爷子脸上露出抹欣慰笑容,又叫住虞砚,“来。”
老爷子反手在枕边摸索阵,摸出支老式石英手表,拉过虞砚手腕,将手表放在他掌心,字句地嘱咐他:“爷爷只认你这个孙婿,以后要是受欺负,或者小朝对你不好,爷爷给你撑腰,可以来和爷爷告状。”
虞砚眨眨眼,转脸去看温朝,温朝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收下,虞砚才转回脸,乖巧地和老爷子道谢,也再次郑重承诺:“爷爷您放心,肯定照顾好他。”
温朝微怔,侧脸看着红耳根虞砚,低眉弯出梢清浅笑意,倾身给老爷子掖掖被子:“爷爷,们走,下次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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