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游与虞砚素未谋面,没什好说,更何况好友决定他从不干涉,看温朝反应明白温朝是不愿意再提及这事,于是礼貌地朝虞砚颔首算打招呼,转向温朝勾唇笑说,“温总真是深情得从而终,小直见识着,佩服。”
温朝听出来他话里打谜语暗讽,慢吞吞收回搭着虞砚指尖手后挑眉笑,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不敢,小燕少爷心怀天下胸襟也让深为叹服。”
燕游浑不在意地耸耸肩,反倒像受到什夸奖似笑出粒虎牙,吊儿郎当地插兜往旁边让开步,示意虞砚推着温朝起进内场。
视线自虞砚身上蜻蜓点水地扫而过时,燕游不易察觉地皱下眉,压低声音问温朝:“你怎就不能换个口味,非得揪着这种像……不放是吗?”
温朝充耳不
往往是各式各样穿着华贵礼服人,看得人眼花缭乱,虞砚不感兴趣,也没有对此倾注过多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垂眼推着温朝缓缓顺着红毯往场内走。
签完名,迎宾小姐便结束自己这次工作,转身离开去服务下位到来宾客。
“朝哥!”道清朗声音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过去,便看到个穿着休闲西服男人朝这边快步走来,粉色西服外套松松地套在花衬衫外,张扬又嚣张,但那张极其容易招蜂引蝶脸又恰好压得住轻浮造型搭配,并不显得怪异。
看清来人,温朝脸上笑意深些,等他走近自然地开口和他寒暄:“上次见还是被你骗去酒吧,你今天怎来?”
“还不是爸,非得让来走动走动。上次装醉把你骗去酒吧想给你找找乐子事,不知道是哪个狗崽子给他通风报信,把好顿骂,说自己不学好,还带坏你,但明明是好心,想让你放眼看看草原,别吊死在棵树上。”男人叹口气,似乎颇为无奈,抬手在自己新做发型上拨拨,解开两颗领扣衬衫露出锁骨,衬着那张妖冶得雌雄莫辨脸,越发显出种风流不羁狂浪气息,“这种无聊得要死酒会,听说你也要来,不得来替你怄怄那些个老不死东西?”
温朝被他逗乐,和他轻松打趣:“你倒是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己高兴,叔叔倒是头疼得厉害。”
“只准他们逼你害你,就不准年轻气盛不懂事戳穿他们龌龊心思?”男人毫不留情地翻个白眼,终于注意到站在温朝身后人,视线落到虞砚脸上时滞,虞砚明显地感知到他意外和异样表情。
“还没介绍,”温朝反手用掌心覆在在虞砚推着轮椅手背上,抬脸和男人介绍,“这是虞砚,未婚夫——小砚,他叫燕游,是朋友。”
虞砚当然看得出两人交情颇深,脑子里响起方才下车前温朝和他说话,回忆着温朝平日待人接物模样,朝燕游点点头,礼貌微笑道:“你好。”
“……你好,你看起来真年轻啊。”燕游扯下嘴角,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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