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黄仲元三个月前在个不知名酒吧发现好苗子,名叫沈枚。他人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虽然唱歌和跳舞都算不上精通,但对已有颜值优势来说,能起到锦上添花作用。最紧要是,他嘴甜眼尖会说话,丝毫不抗拒黄仲元任何安排。如今,他不需要再在练习室里没日没夜地练习争取出道机会,就已经能拿到部偶像剧讨巧小配角甚至主角团角色。
虞砚比他晚来段时间,不知道他存在,但另外几个比虞砚先和公司签约、同练习几个月年轻男孩多少都知道这位“前辈”事迹,脸上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尴尬或艳羡或不屑神色,而后很快被对着镜子精心练习过无数次笑容替换。
会场四周满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虚荣感将人轻飘飘地托起,滴未饮就已有种微醺眩晕。
虞砚浑身上下只有排斥与不适,他不喜欢这个虚与委蛇应酬酒会,随着高悬起水晶灯同落下细碎光影仿佛是暗中织就张网,悄无声息地将涉世未深他们圈入其中。
酒会主人简单致词,在礼貌热情掌声中拉开夜序幕。
各自五官优势替他们扬长避短,但全程面无表情,鲜少与他们交流,除必要指令,其他绝不多说,以至于另外几个男孩都有些怕她,化完妆便连忙溜去化妆间另侧。
“可以。”造型师最后替他抓抓发型,抬眼越过虞砚,朝黄仲元点头。
黄仲元连忙堆上满脸笑容迎过来送她出门,中间说些客套官方感谢词,造型师眼里闪过线不耐与嘲弄,但很快垂下眼睫轻声应奉承,回几句话,虞砚没听清,但看着镜子里明显让他有些陌生自己,却莫名有种不安预感。
“卧槽虞砚你这样比平时还帅啊!”肩头陡然沉,虞砚不悦地偏头看眼搭在自己肩膀上手,面无表情地抬头从镜子里和围过来人对视。
“怎感觉你气质都变,你没有瞒着们do脸吧?”卷发男孩凑过来想仔细看看他脸上妆,拉近距离让虞砚难以忍受,站起身后撤几步,配着他显成熟冷淡妆容让他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管好你自己。”
“嘁,不看就不看,拽什。”男孩被拂面子,脸上挂不住,低低嘟囔句,转头去找其他玩得好同伴。
虞砚暗暗松口气,转头视线透过被雨汽模糊窗户投向屋外,听到推门回来黄仲元招呼他们准备上车声音时,右眼皮没来由地重重跳。
“待会儿会场里不是你们随随便便招惹人,少说多看,”黄仲元坐在副驾驶,不放心地回过身叮嘱,“要是遇见自己公司前辈,懂点事打个招呼问个好……”
几个年轻人自然知道不约而同收方才在造型师嬉皮笑脸劲儿,老老实实地肩挨着肩坐在起,乖巧点头应好。
行人入场时间不算早但也不算迟,还真就遇上位站在某业内巨头身旁、端着红酒笑得正甜“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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