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娃好久没回县里,在大城市做什大事业呢?”老太转身从小推车水槽里捡几朵栀子花放到手上,“来,带点新鲜栀子花回去送给妈妈,再过两天,这树上栀子可都要谢完咯。”
浑身震,原本混沌大脑突然过电般空白半秒,栀子花刺鼻香味毫无预兆地钻进鼻腔,掀起胃里阵要命地翻涌,下没忍住,扶着墙壁直接吐出来,酒液和胃酸混到起,呛得眼冒金星,险些双膝软跪在地上。
老太吓跳,忙询问有事没事,还给开瓶矿泉水漱口,末叹句:“年轻人,几荒唐哟。”
这句曾经最耳熟最寻常乡音如同刺般扎
借着酒劲,把想说不想说,该说不该说,全都股脑说给老爸听,包括季靖闲,还有这些年来匪夷所思执迷不悟。
“老爸,您说您儿子是不是特别差劲?上赶着奉献自,找堆破借口感动自己,整整七年啊,最后没讨到点好处不说,还把您也给搭进去。”
看着墓碑上照片,再次想起那张被网友恶意p总是出现在噩梦中遗照,要不是老爸在墓碑上笑得温暖,又得忍不住想给他老人家磕头。
悔恨来得生猛,灌几大口酒,苦笑道:“老爸,您真是哪都好,又帅又能挣钱,只可惜有这个儿子。”
“像这种百年难遇大祸害,怎就被您和老妈摊上呢?”
她定知道不想说,所以不想让受到二次伤害。
遗传老妈倔脾气,跟她顶撞二十多年,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感激她善解人意。
“老妈,您对真好。”
“废话,你是儿子,不对你好对谁好。”老妈叹口气,“就是你有时候实在不听话,真想拿笤帚抽你。”
看老妈样子,她是真不知道前段时间网络上发生事情,不然以她性格,她现在只会有两个反应:要当场揍顿,要杀到菱北市去揍季靖闲顿。
也不知道在问谁,可想得到答案,便问得真情实感,但这世上注定不会有人回答。
到晚上,提着最后半瓶酒路从墓地晃回县里。
不同于菱北那个大都市不夜天,这里没有火树银花和车水马龙,只有几盏老旧昏黄路灯,和个准备收小吃摊老太。
老太还记得,大老远慈眉善目地招呼过来,塞两个热腾腾包子给。
“谢,谢谢。”酒喝多,舌头有点打结。
悬着颗心终于放下来。
老妈并不清楚结婚对象具体是谁,她只知道对方有钱有势,她直以为那是为进娱乐圈傍大款,所以在她心里,那人是个六十岁老头子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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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午饭,去墓地给老爸嗑三个响头,然后陪他喝下午酒。
酒是自制粮食酒,老爸生前最爱,以往晚餐时总要小酌杯,度数不算高,但几瓶灌下去,还是挺能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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