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后颈手动下,下秒,大拇指用力擦上喉结,带着赤裸裸威胁。
“说,们什时候……”再次重复,完全没有刚才决绝,声带被掌控般在他指腹下颤动,那两个字终是梗在喉头。
“这些话,是你和那个野男人商量好?”他看着,眼底隐隐浮起罕见赤红,给以咬牙切齿错觉。
被他莫名其妙句搅得头雾水:“什野男人?”
“别装时尘,大年三十晚上都还在外面鬼混,你知道等……”他猛地停住,然后突然爆粗口,“别以为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他妈背着和谁搞在起!”
看样子,他是真对时脑热行为生气。
下巴搁在他肩上,机械道:“对不起靖……季总,那两个人和解费用由自己来承担,都是不好,给你添麻烦。”
他声音陡然沉:“早就说过不要再叫‘季总’,你听不懂话吗?”
虽然看不见他脸,但完全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皱眉样子。
“好,靖闲……”清清嗓子,心跳依旧狂乱无章,“那们什时候去办离婚手续呢?”
催,沉默地站在车旁等,等慢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他才托起下巴,在路灯下仔仔细细查看脸。
“……”
吓跳,刚想说话,却被他不由分说拎过行李扔进后备箱。
他拉开车门:“进去。”
他声色是始料不及沙哑。
他这说,就更加迷惑,甚至有种和他是鸡同鸭讲感觉。
原本想解释什,却被他声冷笑打断:“就
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就好像在问他早餐想吃什,但无论怎样压抑,都克制不住细微颤抖,心头那和着血泪疼痛,足以让任何个勇士怯场。
以为这三天下来,想通就能万事大吉,但想通和实施根本是两回事。有时候越是明事理,就越是容易心痛。
伸着脖子,静待他给最后刀,但他却迟迟没有将刀落下。
“你说什?”等许久,只等来这四个字。
他唇抵在耳边,声音像是从喉咙口压出来样,危险至极,毒蛇般爬得背后阵阴寒。
车门关上那刻,整个世界都成片荒芜,只剩下如雷心跳声,占据所有听觉。
“小尘。”
听到他叫名字,条件反射地瑟缩下,个身体便重重地压上来,手掌心也贴上后颈,把下意识后仰身躯用力按在胸膛上。
面对来自季靖闲“袭击”,因常年习武而敏捷身体竟直接僵硬,甚至动弹不得,只在他不小心触到后脑勺伤口时候“嘶”声。
“还知道疼?仗着身傻力气寻衅滋事,你不要命吗?”他语气满是严厉责备,胸口忍怒般上下起伏几下,“给你路上时间,你最好在下车之前想清楚该怎解释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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