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又是阴魂不散杜经理。
“嗯”声,不想多言。
“脸色这差,是不是生病?在外头站着多冷啊,进去呗。”他看似脸关切,实则话中带着嘲讽。
“时先生没有新门禁卡。”保安大哥热情地替回答这个问题。
“那还真不巧,公司实行人卡制度,就是想帮你刷都不行。”
刷开楼栋,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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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个大早,还是决定去新叶找他说清楚,这是彻夜未眠思考出结果。
有两次被季靖闲扫地出门经过,前次是两年多前唐玦忌日,拒绝他让立刻从剧组回去要求,于是他叫人把东西都扔到公寓外面,而这次,说来也是可笑,没人逼,竟然是自己走,甚至在季靖闲来找时候还鸭子嘴硬。
哪儿来勇气在他面前嘴硬?
有多想回去,但有多想回去,就有多明白轻重缓急,如果放任这样随时都会失控自己和季靖闲相处,那才真是自私。
摇摇头,面露难色,垂死挣扎。
“是吗?好,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下道“午时三刻”残忍命令,季靖闲转身,头也不回地走。
愣在原地足足好几秒,才猛地迈开双脚追上去,但季靖闲比更快,他已经进车里,扒着SUV冷色车门跑几步,被毫不留情地甩在尾气之中。
杜经理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和他本人样心知肚明,以前还会和他笑着脸说几句,现在连个字都懒得多说。
他是当年为数不多知道季靖闲和唐玦关系新叶内部人员,那时候他还是个最底层员工,承蒙唐玦关照,才慢慢坐上经理位置,
就像他说,压根也没这个资格。
然而,到公司,却被拦在外面。
保安告诉,新叶在搞整改,大门门禁卡在三天前就全部更新换代,原来季靖闲给老卡没用,现在也不接受登记办理临时,除非提前有预约,这个规定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得遵守。
被保安“皇亲国戚”形容逗得有些好笑,但咧开嘴之后,却怎都笑不出来,有点忘该怎笑。
“哟,这不是时先生吗?来找季总啊。”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逐渐蔓延至全身,到最后,整个人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站在原地,慌忙掏出手机,尝试着给季靖闲打电话,但没响两声就被挂断,再打过去,还是样。不敢再打第三个,怕他彻底烦之后会把拉黑。
心中那道曾坚不可摧城池围墙突然溃决,种真切无家可归恐惧感突然无孔不入,企图要淹没。
然而心上哪里还有什坚固围墙,那加固砖瓦,早就快被自己慢慢拆空。
纷飞大雪仿佛从极地而来,落下成冰。像个无头苍蝇样,握着手机在雪地里打转,过好阵才想起来,家就在面前,而想找到它只需要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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