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壁灯开着,那双眼里盈光,如往常般清润。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说什话。
而觉得,为这个,已等待得久。
——泰戈尔《飞鸟集》
纪肖鹤颔首:“多谢。”
她看他手上花眼,没多言:“先走。”
“好。”
纪肖鹤去浴室洗花瓶,接水,将床头杂物收拾,把花瓶放下,拆桃花包装,将尾端栽入水中。
虽是特地挑花苞簇密,可单两枝看起来还是单薄,甚至可怜。
肖鹤乘车路过公园,看见桃花如云,游人如织。
副驾座唐助也看着窗外:“桃花开。好多人。哎,女朋友还叫周末陪她来拍照。”
他说完这句话,突觉不妥,沉默。
车安静地驶段路,才听后座有动静。
纪肖鹤道:“明天下班去趟花市。”
该买丛那种。
他定定地盯着花看片刻,如往常样伸手去握余冉手指。
偏冷指端拢在掌心,突然,他感受到什。
纪肖鹤愣愣。
视线滑下,正对上双睁开眼。
司机应:“好。”
纪肖鹤买两枝桃花,又挑个长口花瓶。
江南无所有,聊赠枝春。
他睡着时桃花还未开,不想让他错过这个春天。
纪肖鹤到时,冯丽娟正从里间出来,看见他,轻声道:“刚刚给他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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