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娟手提着果篮,手拿着水果刀,茫然,小声问:“这,这是怎?”
保镖道:“冯先生,保持肃静,明白吗?明白请眨两次眼。”
冯志宏快速眨两下眼。
保镖松开手。
冯志宏退后几步,瞪着冯丽娟,指着保镖,压着嗓音
冯志宏此人少爷身,吃苹果得有人帮削皮,冯丽娟把水果刀并清洗,正要提着果篮出去,听见房里传来声吼,是冯志宏声音。
“你干什!”
她急急地赶出去,看见里间多个身材健壮男人,她认得,守在病房门口其中位。他们总共有四人,日夜轮班,确保门口刻不离人。
那个男人伸出右手食指,怼在冯志宏眼前,嘴里礼貌道:“这里是医院,请您保持肃静。”
冯志宏看见冯丽娟,气焰更高:“他娘!你看看,这是什人!这样对讲话!你谁请啊?”
冯丽娟小声道:“等忙完。”
冯志宏道:“不就是翻身,帮你!”
“你小点声。”冯丽娟压着嗓子道,“你不要碰他。”
冯志宏火气来:“你什态度?!”
冯丽娟不说话。
上午医生例行查房完,纪肖鹤披上西装,准备出门上班。出里间门,才发现会客室沙发上坐着人,因为体型庞大,占两个人位。
冯志宏脸上堆笑,冲他点头,面前茶几上摆着篮水果。
纪肖鹤目光滑过他,脚步不停,出病房门,才驻足片刻:“盯着里头。”
保镖颔首应声。
冯丽娟没料到会在病房里遇见冯志宏,他还来得这样早。那天在楼梯间不欢而散,之后她都没见到他,酒店没遇到,病房也没有,大约是故意躲着。其实那天吼完她就怕,悔,可他说出那样话,她并不想道歉。
保镖重复:“请您保持肃静。”
冯丽娟担忧地往病床上瞥眼:“你们出来,有什事出来说,不要在里面。”
冯志宏被保镖拖出来,里间门被轻轻阖上。
“你他——”他下面话没能说完,保镖手像铁箍样掐住他下半张脸。
“请您保持肃静。”
冯志宏自己把气压住,软声道:“去帮洗个苹果,帮你看着这里,不动,行吧?”
冯丽娟也软声:“你没有吃早饭吗?”
冯志宏嗯声,伸手催促她:“快去。”
冯丽娟只好停下动作,给余冉盖好被子,去洗手间给冯志宏洗水果。
路边水果店最常见果篮,主体是玫色篮子,里头无非是些橙、梨、苹果、葡萄、香蕉和火龙果之类。
两相见面,都没开口。
冯丽娟不自在,先推门进去看余冉。里间窗帘拉开半扇,确保有阳光照进来,却不会晒到他。
冯丽娟照着护士教,给他翻身。冯志宏也进来,站在床边看。
他这是头回进里间,冯丽娟下意识将余冉本就掩好衣角往下拉,挡住他视线,回头睨眼。
冯志宏咳声,端起架子:“带果篮来,你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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