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那张。”余冉将手机凑近照着,“原本这个门是没有锁,后来你照片被偷回,就上锁。”
他回头瞟身后人:“魅力很大啊纪学长。”
他指给纪肖鹤看:“高就在那间教室。”
纪肖鹤举目望去:“右边?”
“嗯,最边上那间。”余冉回想着,“当时在背书,纪培明把拉起来,要看他舅舅。”
纪肖鹤问:“怎样,他舅舅如何。”
余冉装模作样地想:“离太远,看不清,顶多是觉得他舅舅头发比校长茂密。”
外头起夜风,树叶沙沙作响。余冉裹紧外套,抬头瞟见虹城中学钟楼,钟楼上装灯光,夜晚也依旧醒目。
他心里动,看向纪肖鹤:“要不,去学校走走吧,好久没去过。”
纪肖鹤也看向钟楼:“好。”
慢悠悠走十分钟,才过马路,走到虹城中学门口。这时候学生早放假,只有门卫守在保安室里。
隔着几步远,都能听见保安室里蓝牙音箱在放电视剧声音。纪肖鹤去露个面,电视声音停,保安出来开人行小门。
“那就这个吧,试试。”余冉把餐单递过去,靠着椅背看他,“这家店你从前也常来吗?”
纪肖鹤翻动餐单:“嗯,这片都常来,这家店是毕业那年开,来次数不多,不过很多学生喜欢来这里。”
余冉看出来,刚刚路过几桌都是打扮时髦少年少女。
吃完,商量着去附近小公园逛圈。
余冉戴上口罩和渔夫帽,和纪肖鹤先后从卡座出来,路过走道边个雅座,桌上餐单忽然掉下来,正砸在余冉脚边。
纪肖鹤笑意更甚:“你这样就是在欺负为你们殚精竭虑老人家。”
余冉又看向黑洞洞前路:“不过去吧。”
纪肖鹤没有异议:“那就在这里走走。”
穿过名人塑像和花坛,就是主教学楼,拾级而上,就到主楼大厅。大厅应急灯亮着,隐约能看清内部景象。
余冉打开手机照明灯,到面装着玻璃罩墙面前。
教学楼片漆黑,只有路灯亮着,只是灯罩多年未清理,积层厚灰,光照不分明,前路依旧黑魆魆,万籁俱寂,只有夜风吹拂树叶动静。
余冉刹住脚,把纪肖鹤也拉停:“等等。要不们还是去逛小公园吧。”
这环境……余冉满脑子都是厕所鬼影、教学楼顶打不开门之类经典校园鬼故事。
纪肖鹤立在原地含笑看着他。
余冉并不想表现得太怂,站直,转眼,看见面前高耸教学大楼。忽然,回忆就像蝴蝶样从各处扑出来。
他顺手捡起,放在桌面上,才发现这桌都是女孩子,个个盯着他,目光透露出探究。
“谢谢。”
余冉被这伙女孩子盯得汗毛倒竖,差点以为自己没戴口罩,匆匆摇头,跟在纪肖鹤背后下楼。
隐约听见个声音在背后说:“看起来好像……”
他心里纳闷,不会吧?这样也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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