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冉问出直困着他,让他不敢跨步问题:“你不是,喜欢女性吗?”
纪肖鹤道:“在刚察觉自己内心想法时候,也有此疑问。但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
余冉更小声:“你什时候发现?”
“你生日之后。”纪肖鹤坦然,“实际存在更久,毕竟,也没想到自己会倾慕个男人。纵然活三十二年,但感情方面,确生疏。”
“十分钟。”
片沉默。
那个遛阿拉斯加人从面前路过,好奇地瞥他们眼,余冉踩住旺财绳,不让它追上去。
不知道过几分钟,余冉听见纪肖鹤问:“可以坐过来吗?”
他侧眼,看见纪肖鹤屈起食指,在两人之间空隙敲下。
纪肖鹤道:“不好再说,也是紧张。”
紧张吗?余冉看不出。他快紧张死,耳鸣会导致幻听吗?求你再说次。
片刻,余冉才道:“纪先生为什紧张。”
心跳从未如此杂乱过,没个谱数,会儿撞嗓子眼,会儿撞耳膜,就是不肯在胸腔里好好待着。
纪肖鹤叠起腿,左手食指在快递盒上轻敲:“和心上人表明心意,怕他拒绝,可不就紧张。”
纪肖鹤道:“迫切地想知道个问题答案。”
“你八天没找,是不是因为培明和你说,要和罗嘉琦言归于好?”
他怎猜到?
余冉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反驳:“没有!”
音量忘控制,阿拉斯加狗主人看过来,余冉不安地把口罩往上扯扯:“抱歉。”
去。
狗主人警惕地拉住狗绳,余冉忙道:“没事没事,们家绝育!”
对方连串地“哦”几声,继续低头玩手机。
余冉看着两只玩闹狗:“可能要耽搁下,要不你先回去吧,东西拿上去就可以。”
却听见纪肖鹤道:“你觉得是来送东西吗。”
他抬手看腕表:“十分钟
“……嗯。”
衣料摩挲声和木质香起侵入感官。
余冉感觉肩和他,轻轻碰下。
“还有三分钟。”
余冉小声道:“你……”
“……为什怕他拒绝?”
纪肖鹤道:“要问心上人,他会不会拒绝。”
余冉沉默得更久:“要,要考虑下。”
纪肖鹤抬起手腕:“三分钟够不够?”
余冉试图以深呼吸缓解失控情绪:“有点短。”
旺财听见声音跑回来,余冉赶紧牵着它走开。
前面有张长椅,纪肖鹤道:“坐会儿。”
余冉在椅子边角坐下,纪肖鹤也跟着坐下,中间隔空。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纪肖鹤话传过来,“你总得给个理由,让知道哪里惹心上人生气,连联系都不肯。”
半晌,余冉才僵硬地转身去看纪肖鹤:“你刚刚……说什?”
“是来找你。”
余冉:“……”
牵着狗绳手又攥紧。
还是不敢看他。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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