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觉得张岸然可怜极,又觉得张岸然可爱极。
他略低下头,亲亲张岸然额头,不慌不忙,从容不迫,他清楚地知道,张岸然是他人。
“会帮你,帮你付清你阿姨医药费,后续她也会得到最好治疗,”齐平贴着张岸然耳侧,他将对方抱紧,紧到几乎要箍在身体里,话语却很温柔,“你要不要考虑转学到在城市,那里师资很好,你可以住在家里,不会逼迫你做什。”
张岸然几乎没有什犹豫,他累极,也失去所有反抗和思考能力,他说:“好。”
齐平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将伞柄向前挪,交到张岸然手里,等张岸然握紧,又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方帕子,抬起手,擦擦张岸然脸上水。
他做得古板又自然,像是完成件很重要事,又把帕子折叠好收回到口袋里,说:“你说过,不想再见到。”
“道歉。”张岸然飞快地说。
“你说过,不愿意被以父亲名义收养。”
“现在愿意。”张岸然攥着自己手心说。
裤子。
张岸然不再追那个男生,他试图去寻找学校老师和领导,但学校里几乎空无人,已经放学很久。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张岸然浑浑噩噩地在雨中走,不知道走多久,他终于看到福利院大门。
他竟然有些不敢进,福利院叔叔阿姨们,为他阿姨病凑很多钱,而他,搞砸学校捐助仪式。
但他还是逼迫着自己,步又步地向前走,他想他不能放弃,他也不可能放弃。
“你说过,你很讨厌同性恋,也不希望同发生过于亲密关系。”
张岸然沉默不语,过很久,就在齐平以为他会直沉默下去时候,他开口:“如果你想同上床,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齐平挑下眉,他猜测这句话并未完结。
“如果你想让喜欢你,需要些时间。”
张岸然说完这句话,像是将身上所有盔甲卸下,将所有筹码放在赌桌上,他像只被逼到绝境幼兽。
雨倾盆而下,浇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那是他这辈子最狼狈不堪天。
他闭上眼睛,挪动着脚步向前走,却突然感受不到冰凉雨,他嗅到熟悉香水味儿。
心中隐约有猜测,但真睁开眼,看到齐平时候,张岸然瞬间什话都说不出来。
齐平穿着齐整西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眉眼间甚至有些冷漠,但他带着黑色手套,撑着巨大伞,伞面严严实实地挡住外面风和雨。
张岸然很想抱住齐平嚎啕大哭,但仅剩理智制止他,他在伞下抹把脸,问:“你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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