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那只手很快滑到他脖子上,隔着层皮贴着他血管,冰凉又危险。
他捏捏自己手指尖,稳住心神,无意义地“嗯”声,很轻,那双冰凉手却瞬间收回。
张岸然盯着齐平侧脸看,他知道对方此刻很不舒坦,却要绷着不流露出情绪来——他总是固执。
他偏过头,放下手,心里却很快活,在这首歌即将结束时候,脸上热——齐平凑过来,亲下他脸颊。
他没有什回应,没有抱他,也没有推开他,齐平扶着他肩膀,非常自然跨坐上去,睡袍松松垮垮,遮不住修长结实大腿,也挡不住空荡荡下面——齐平连条内裤都没穿,前端已经硬。
拎进来食材口袋,“麻辣还是菌菇汤?”
“番茄。”
“行,那去叫人送过来。”齐平先给助理发条短信,再拎着口袋进厨房,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顺便脱衣服,换上和张岸然身上款式相近睡袍,整个人棱角也软下来,周身气场十分柔和。
他拿罐黄桃酸奶,倒进玻璃杯里,捧着去客厅,张岸然已经吃完自己那半个苹果,正在用湿巾擦手,抬头看他眼,说:“所以到底花多少钱?”
“不多,说你还要给转账?”齐平把玻璃杯放在张岸然面前,坐在他左手边,很自然地拿起剩下半个苹果,“最近有什想要东西,好像很久没有送你礼物。”
张岸然冷冷淡淡地看着齐平,问他:“不是说先吃饭,外卖快到吧。”
齐平空出只手来,去摸张岸然下面,扭动着身体,像条*/荡又空虚蛇,他低声答:“爱你啊……”
张岸然嗤笑声,没说话。
“没什想要东西。”张岸然侧过头,看着齐平慢吞吞地咬着苹果,还是觉得对方这样子很有趣,于是咽下后面扎心那句话。
他其实还挺想说——“想离婚,你又不会同意。”
齐平因着张岸然“放过”安安稳稳地吃完这半个苹果,也像他那样,用湿纸巾擦干嘴角和手指。他此刻格外乖巧,安安静静地盯着电视看,电视里张岸然身上穿着粉色貂皮大衣,边唱边跳,镜头偶尔放大,他脸清晰可见,锐利又惊艳。
齐平五音不全,但他记得张岸然每首歌歌词,并非刻意,而且他直在听着,久而久之就记住。
首歌结束,下首歌前奏响起来,他脸上冰——张岸然伸出手,摸上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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