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直没有回来,莫南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离开。
离开也好,对方将他送来医院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如果再留下来,莫南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只不过没和对方说句谢谢,总觉得很失礼。
迟来疲惫感席卷上来,大概因为点滴里有催眠药物,莫南只觉眼皮愈发沉重,不会儿,便睡过去。
这觉睡很糟糕,些杂乱无章梦境困住他不堪重负意识。
他尴尬且无措小声说:“可……可……”
他想说,现代社会,也不是每个Omega在FQ期都会有伴侣陪伴,选择注射抑制剂度过这几天其实很常见。
可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完整句子。
这种事情总归来说太私密,和名Alpha,而且是他长辈Alpha谈论这个,简直太古怪。
倒是路柏,在平静说完这些后,视线在莫南因为羞耻儿涨红脖颈上轻轻扫过,终于决定大发慈悲放过对方。
应,又问:“那你有朋友能来吗?”
“呃……”莫南顿下,答非所问:“觉得好多,不用其他人照顾,而且只是点小感冒……”
莫南声音在Alpha愈发严肃脸色下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那种对眼前Alpha畏惧情绪又涌上来,莫南讪讪垂眼避开对方视线。
空气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莫南紧张捏紧手中勺子,他觉得自己应该又说错话,因为这位小叔叔好像又在生气。
他先是梦见自己奶奶,老人在老家那间熟悉房子里,声声喊着他小名,叫他回来吃饭,他还来不及开心,梦境又变化到奶奶离世那天,医院惨白被单将那位慈爱老人从头盖到尾,他
“先吃饭吧。”他站起身来,微微侧头对莫南,道:“吃完休息会儿,出去趟。”
Alpha走。
莫南坐在病床上,呆愣会儿,秉着不浪费原则草草吃完饭,并将餐具收好。
靠在病床上呆会儿,莫南拿过旁手机打开,手指在那串熟悉号码上来回几次,最后还是没有摁下去。
算,他想,这会儿已经快要十二点,说不定齐景铄已经睡,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小事麻烦丈夫。
正当他想自己应该说些什挽回下这有些糟糕气氛时,忽听得耳边声叹息,那声声音轻如同羽毛般,让莫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你直这不爱惜自己身体吗?”Alpha似是无奈地询问。
莫南下意识反驳,道:“不是……”
“医生刚刚告诉,你不是简简单单感冒发烧。”Alpha语气淡淡,微敛眸子看上去幽深而威严,可说出话题却是:“感冒只是诱因,你现在发烧可能是因为FQ期注射过量抑制剂导致,具体原因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
莫南愣住,在意识到对方说什后,脸颊腾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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