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电话打过去问冯究望：“你怎
来
？知道
家在哪吗你就来？万
不去接你，你怎办？”
“好多问题，
“没关系。”冯究望用温柔
语气包容个比他年长哥哥，“老师可以慢慢长大，这又不着急，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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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俞还接到冯究望电话，从被窝里飞速爬出来。
他起床向来费劲，今天却异常利落，拿外套快步往楼下走。
俞母说：“今儿怎起这早？厨房还没做饭呢。”
但俞还是只笨蛋小熊，要盖住眼睛假装自己看不到，然后才肯把软乎乎肚皮袒露出来给自己信任人摸。
窗外忽然变颜色，太阳点点往下压，山边是红，落在脚底下阴影有色彩。
俞还搞不清到底谁才是年长那方，竟然被冯究望用哄小孩方式安慰。
“这些天有好好听话，没有故意闹事。”冯究望那边传来关门声，似乎是出去，“过年都没有和爸吵过，有在好好忍耐，你不夸夸吗？”
冯究望明显是想俞还夸他，俞还却十分不识趣地问：“为什要忍耐？”
“老师好笨。”
俞还反驳：“你才笨。”
“疼不疼？呼呼就不疼，呼呼。”
“警告你冯究望，再故意用这种语气和说话就挂电话。”
是闹脾气小女朋友才能干出来事情。
两声，“怎办有很久没见到哥哥，下次见面可以直接抱你吗？”
“不可以。”
“老师真严厉。”
“你只有有求于时候才会叫哥哥。”
“也可以时刻叫你哥哥。”
俞还从玄关拿钥匙，边换鞋边说：“不在家里吃，出去趟。”
“这着急干嘛去？”
俞还停停，“……去车站接个人。”
因为昨天下过雪，今天温度骤减，俞还匆忙出门都没带帽子和围巾，张脸冻得红扑扑，拼命往衣领里缩。
俞还家离市里非常远，就算打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车站。
冯究望沉默下来，“和他没什好说。”
俞还又变成爱唠叨老师，声音软绵绵化开：“那也不要忍耐，你又没做错什，不要让他再错怪你，不要自己受委屈啊。”
冯究望笑起来，坐进出租车里，翻出手机上定位给司机看。
“好。”
俞还那边却没声，过会儿才说：“其实也没资格说你，自己都表达不好自己。”
俞还只是说说，俞还才不干。
冯究望这才停下，问道：“那老师心情有好点吗？”
俞还愣下，下意识反驳：“没有心情不好……”
“知道。”冯究望顺着他说，“那你有没有笑笑？”
冯究望最擅长察言观色，早就发现俞还情绪低落。
“不用！”
冯究望不听，叫他：“俞还哥哥。”
俞还眼睛眨眨，低头企图掩盖自己红掉耳朵，不小心撞到桌子“咚”地声。
“怎？”冯究望问。
“……撞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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