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青无所谓地笑笑:“你说巧不巧,今天刚去妈安排场相亲。”
细小雪花落在头顶,俞还手里还拿着报纸,卷成个桶,指节冻得通红。
“说自己在外面有情人,问她想不想成为第二个,被泼身饮料,你说夸不夸张?这年头还真有人往人家身上泼东西,那身衣服算废,这次回来匆忙也没有可以换衣服。当然情人是假,骗她,不可能和她处对象。”李淮青扯开嘴角笑笑,而后本正经说,“俞还,确实不会和父母挑明自己性向,但是也不会凭白无故祸害个女人。”
俞还问:“所以呢?”
这回轮到李淮青说不上话,过会儿他推
女人摆出绝对信任姿态更令俞还觉得难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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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俞还所在城市又下场小雪。
他再次见到李淮青,男人裹着肥大棉袄,精英姿态荡然无存。
俞还当时站在自家院子门前,李淮青正好从坡上往下走,双双对视皆是愣。
“之前见过面那个?”
俞还顿顿,点头。
戚诗迟疑地看他:“这可不像你。”
“嗯?”
“工作是工作,私人时间是私人时间,这都放假多久你还和他有联系?是当朋友吗?怎说呢是不讨厌那个小孩,不过俞还,你可要想清楚,他是你学生,你觉得距离……你能掌控好吗?”
年后日子忽然变得快起来,俞还和戚诗简单见过面,去看场电影,期间被冯究望在微信里各种问东问西,个个问题蹦豆样弹出来,最后还说:[和老师还没起看过电影。]
知道冯究望是在故意讨好处,俞还盯着那行字沉默。
电影散场后戚诗问:“记得开场那段演什呢吗?”
俞还茫然地张张嘴巴又闭上。
戚诗挑起眉:“老实交代,和谁聊天呢?开始注意力那不集中,是李淮青?”
俞还想当看不见,李淮青却主动打招呼说:“妈昨天还说到你。”
俞还这才又抬起头。他穿得不多,只是出来帮俞父取报纸,两只耳朵冻得通红,连带两颊也红。
李淮青说:“她张罗着也给你安排个女相亲。”
他用“也”,说明已经见过自己相亲对象。
俞还没有接话。
他不能。
早在很久前就不能。
俞还清楚知道,他在犯错,步步皆错。
于是没敢回答。
倒是戚诗自问自答,“哎不过要是你话觉得没问题。”
空气有很多秒寂静,俞还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戚诗说过分手事。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他居然还没有和她说过。
他含着歉意,真心实意地说:“和他很早前就分开,抱歉,直忘说。”
戚诗也卡住,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她和李淮青本来就不熟,只见过两面,对他为人不解,但她解俞还。
“啊这样啊。”戚诗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你是在和谁聊天?”
“……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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