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多。”冯究望意思意思笑下,“那门留给你,赶中午车回家,先回去收拾行李。”
“
冯究望看看他,撇开头,“不用。”
乐乐:“干,你刚刚是不是在嫌弃?”
“他不理。”冯究望忽然说。
乐乐眨眨眼:“无论说什都不搭理你吗?”
冯究望:“只说晚安。”
乐乐随口问道:“说你这几天都在给谁发晚安呢?女朋友吗?”
冯究望抬眼,思忖下回道:“喜欢人。”
乐乐愣愣:“还没追到手啊?”
“被拒绝。”
“……啊这有点难办。”乐乐挠挠脑袋,“她有说为什吗?”
冯究望这次连个眼神都不施舍,手指按着语音键轻轻说句“晚安”,端过酒水往外走。
灯光、音乐以及令人沸腾热度。
冯究望身服务生制服,身形被完美勾勒出来,黑色西裤显得腿长,发型有稍稍整理过,笑与不笑都是帅气。看得出年轻,却不会被认做岁数小弟弟。男人应有魅力他都有,甚至更优等,足以被仰望。
冯究望给单独个人酒桌送酒,女孩子悄悄把微信码推给他。
冯究望当做没看见,直起身子漠然扫眼,冷冰冰说:“请慢用。”
有时会在夜之间凋零。
人类是很残忍生物,要抓住漂亮昆虫不放,把磷粉抖掉,迫使丑陋现出原形,然后再丢掉。
他受过伤痕都遍布在那对翅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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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后陈芳梅打电话催过冯究望两次,大概是怕这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大儿子不耐烦,每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乐乐:“……”
他妈直男行为。
乐乐:“也说点别啊!不然你还想人家回你什?女孩子心思可是很细腻敏感!”
“你倒是很懂。”
“……怎感觉你在讽刺?”
“有。”
“因为什?”
“干嘛告诉你。”冯究望稍稍偏偏头,“他和说。”
乐乐:“……”
乐乐:“你不说怎帮你?!”
不像给人服务,更像是讨账。偏偏有人吃他这套,这些天频繁来酒吧专门点他送酒。
他也只送酒水。
不服务客人,酒吧服务生收入实际很微薄。不过冯究望本来就是来凑个人数,以前是不愿个人呆在宿舍,找点玩头,今年是酒吧老板找他帮忙,他顺带不想那早回家去,答应干两周。
凌晨六点,酒吧打烊。
乐乐关掉所有灯,冯究望站在廊前盯着手机屏幕看。
明明说过准确回家日期,却还要被打电话问问。那些包裹在关切言语下小心思,反而令冯究望不舒服。
打工最后晚,冯究望和乐乐块值班,要留到酒吧关门。
已经接近凌晨,后台里高大白皙青年神经兮兮地讲:“点酒那个女生是看上你吧?”
冯究望暼过去眼。
“这周第三次来,还是坐在那个位置还是指名要你去,肯定是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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