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知道他说这句话根本没过脑子，是象征性
安抚，像是捋兔子耳朵
样，言语间充满敷衍。
戚诗拿起块西瓜，咬
口评价道：“不甜，不仅不甜还挺贵。你俩处得挺好呀，俞还在学校就这样？镇得住你们吗？”
俞还本来以为冯究望话会很少，毕竟对面坐位他不认识人，谁知道戚诗问每句话他都回应，没表现出不耐烦，每句回答也都不噎人。
这实属少见。
他忍不住侧头看冯究望，被冯究望抓个正着，又用那种沉稳语气开口：“怎
？”
冯究望说：“挺好。”
戚诗故意打趣道：“这也太笼统，你是当着他面不敢说吗？”
俞还可不信有什是冯究望不敢说。
果真，冯究望转头看他，他立刻警惕地绷直身。
“稍微，”冯究望强调这个词，“稍微有点啰嗦。”
至少在学生时代，戚诗很多次见他拒绝些人鲜花与信件。他总有合适方式让那些人心甘情愿断念想。
可是这刻俞还让戚诗觉得他无法真正拒绝眼前少年。
冯究望正对着她，露出个笑脸，完美到近似虚假笑容，“是该叫姐姐吗？”
戚诗老脸红，人都到，她更不好说什。
“
叫戚诗，你平时管俞还叫什？就叫老师吗？叫戚姐就好。”
表情。
戚诗心里警铃大作。
“那个，有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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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诗已经吃得差不多，双手抱臂看着对面脸歉意俞还。
俞还不自在地正回身，同样拿起块西瓜，咬掉最上面尖尖。
怎不甜？
是甜呀。
俞还：“……”
戚诗：“这个倒是，遇到他感兴趣事，你们老师是挺能说。”
俞还忍会儿没忍下去，戚诗又问别问题，他戳戳冯究望腰。少年腰腹坚实，看就是经常锻炼。
俞还问：“哪里啰嗦？那是为你好，你不想听以后不会再说。”
火锅雾气冉冉往上升，冯究望头都没转直接讲：“点也不啰嗦，哥说什都爱听。”
冯究望随着叫声：“戚姐。”
引得俞还频繁侧目。
今天冯究望好配合。
戚诗又捡些青菜吃，随便聊天，聊到俞还。
“你们老师平时在学校里什样？”
“你是不是有点太好心？这可是放假，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还怕他找不到地儿吃饭吗？”
“是之前说好……”
“所以说你干嘛和个学生说好块吃饭啊，要是被多舌人看见多不好……”戚诗话还没说完，桌侧站进个人，她抬眼哑住声音。
她对冯究望第印象很模糊，高个子和黑压压片阴影，没等看清模样就听他说句“老师”，转眼便见到俞还挪地方给少年坐。
俞还并不是个不懂得拒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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