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很强势,强势又不听别人劝,嗓门还很大,很吵,不像他。”他第次去和别人说起冯琛,非常主观地甚至带些幼稚色彩去评价自己父亲,“但是他很听妈话。”
那个“但是”是个转折。
俞还本以为他会说自己现在家庭,却很快意识到不是。
他在讲自己已经去世母亲。
“上小学后妈身体就不好,直喝中药调养,后来住院、治疗,耗两年多,结果还是没熬过去。”
冯究望嚼完嘴里冰块,目光落在俞还身上:“老师父母是什样人?”
俞还愣住:“就是很普通……”他话说到半自己先止住,普通是什意思呢,这太没有范围感,尤其是对于冯究望这种家庭孩子来说,“普通”是难以用想象自动填充完整。
所以他稍顿顿,认真思考起来。
冯究望倒也没有催促他,看他不自觉啃上自己手指,唾液沾在指尖变得湿润,今天穿着连帽衫,过于宽松设计,领口圆润勾勒出锁骨。
他只不过是略带好奇地随口问,没想到俞还会顾虑这多。
十二点整,俞还踏进餐饮店,冯究望早就把手机放下,手里可乐下去大半杯,薯条倒是剩大半,推到对面去:“特意给老师留。”
俞还进门时有些僵硬,现在还没坐下:“……是你自己不爱吃吧?”
“不是。”
俞还见识过冯究望面不改色撒谎本领,压根不信他,只是顺着说:“那谢谢你。”
冯究望扬起个很假笑容。
每周五晚上冯究望都去看望母亲,医院里难闻消毒水味,女人消瘦凹陷面庞、温凉手指和充满病态笑容都是他记忆里部分。
“她还没有病
“妈脾气有些急,说话很快,别人听不懂她话她就爱连比带划,爸性格比较温吞,和和气气,可能随他吧……其实两者都有点,有时候还蛮爱唠叨。”俞还说着笑笑,像花朵温柔地展开花瓣,紧绷身子放松下来,“他俩有自己日子过,对管得不是很严,大多数时候都把选择权交给自己,考什样学校做什工作,他们都支持。”
冯究望问:“他们相爱吗?”
俞还不假思索:“当然。”然后他又说,“都讲这多,是不是该轮到你?”
冯究望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明白俞还是想开导自己。
他并不是很喜欢提起过去事,那曾经度是他逆鳞,也不想听别人啰嗦又无用安慰,可是对面人露出期待表情,作为交换,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还点什给他。
见冯究望没有说话意思,俞还只好问:“你不是回家吗,怎又回来?”
“好像在电话里说过。”冯究望打开可乐盖子,仰头灌口冰,嘴巴里发出“咔嚓咔嚓”咀嚼声,“被赶回来啊。”
“又是和家里闹矛盾吗?”
“只是看不惯彼此而已。”
俞还皱皱眉:“这叫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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