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胡乱应
两声，看到冯究望满意
笑，怀疑自己又被耍。
“这可是老师说。”
果然是被耍吧。
秦慧惠还没有回来，冯究望把游戏打开迟迟没有点开始，反而转过头问俞还：“老师会玩吗？”
俞还点头又摇头：“
不太玩游戏，乔野川带玩过，玩不好。”乔野川和冯究望
个班，住在隔壁宿舍，是安检部，每周都要到俞还那里交表格。
他跟个七八岁大小姑娘说自己不回家，那怎
能作数呢。冯玥八成是把这件事给忘，没有告知父母。
现在冯究望反过来恶人先告状，控诉那个家没有他位置。
“但是他们还是希望你回去吧，不然不可能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俞还果然心软，耐心地给他分析，“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也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然他们会担心。“似乎怕男孩不相信，他又补道，“那久不见，他们也想你。”
俞老师如此细致地跟他讲话，冯究望什都没听进去，只有那副柔软神情刻在他眼里。
“老师父母定很好吧。”冯究望说，“才会养出你这软和性子。”
俞还用探究眼神看他，冯究望又说：“原来那个陌生号码是你吗？”
他打开通话记录翻翻找找，找到那串数字，来电显示是刚放假那天打过来，“是这个？”
俞还干巴巴应声。
少年展露出笑容，当着老师面把名字存成“俞还”，嘴里说着“存下来”。
俞还不计较这些，咬着已经空杯奶茶吸管，试探问道：“你是和家里闹别扭吗？”
“那你平时都干什？”
“看看书啊，备备教案，晚上偶尔去跑步……”俞还认真数着，忽然停下来说，“你该不
“什？爸妈当然很好……你又这跟说话，没点学生样子。”俞还看过来那眼分明是责怪，却像猫咪爪垫笨拙而又软乎地拍在心口。
冯究望对道歉这项业务十分熟稔：“嗯，好，错。”
俞还不放心地看他：“很多事情没有你想那糟糕，和家人多沟通，不要什事都闷在心里，你们这个年纪小孩总爱把事情憋在心里……”
“那如果有什心事可以和老师说吗？”男孩目光灼灼。
俞还感觉自己脚陷进去，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冯究望再次追问：“可以吗？”
“没有。”冯究望平时不喜欢提这些，就连楚夏怡偶尔多说几句，他都会不耐烦。但问人是俞还，他甚至想主动透露些，想看他听到这些话会作何反应。
于是他真说。
“妈在上小学时候得病死，爸再婚，现在家里那位不是亲妈，他们俩有个女儿，现在已经上年级。”冯究望观察着俞还表情，继续说，“回去他们反而玩不爽快，不如不回。”
他故意把那些字念得很轻，像是受委屈样。
可临时起意不回家是他，擅自关掉手机不接收消息仍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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