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俞还听到
，不满地回头，他有很多次想说冯究望
没大没小，不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可是他有什资格说呢，当着学生面做出那种事情，好像说批评话都变得不合理起来。
胆小鬼瑟缩着，只敢颤巍巍独自生闷气。
下到二楼，俞还给他指教室，上课铃正好响，他小推他
把，催促着：“快去。”
冯究望回头，帽檐遮挡下片阴影，眼珠颜色更趋近于
冯究望几不可见地皱眉，表示出不愉快，但很快消散，当做什都没发生，手机摆在俞还眼前：“老师，你知道这里怎走吗？”
俞还不禁怀疑：“你真是来上课吗？平时都是怎去教室？”
“跟着舍友块走。”
俞还叹口气：“就在楼下，正好
去送文件，会儿给你指路。”
“好。”冯究望目光在他身上游移，慢吞吞地回，“谢谢老师。”
俞还脸上显出惊诧，眼睛不自觉瞪圆，嘴巴没有合上，露出点白牙齿。
“为什？”他没忍住问。
“头发褪色，再染太麻烦，干脆就全剪。”冯究望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发型，美或者丑，好不好看，那些男生女生都在意东西，在他这里分为麻烦和不麻烦两种。
不过冯究望属于剃寸头也好看那类人，脸型和气质都能驾驭住。这是天生下来父母给，别人羡慕不来。
“只给你看下。”他突然说出很幼稚话，“太丑不想让老师多看。”
来吧。
会有人这无聊吗？
俞还不敢确定，因为对象是冯究望，好像什事都有可能。
冯究望在群里问上课地点，俞还想走都走不掉，少年身材高大，肩膀又很宽，压在他影子上就让他动弹不得。
“你是剪头发吗？”俞还还是按照以往习惯和学生搭话，至少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他们往楼梯下走，冯究望看俞还手里文件：“让学生会去送趟不就好？”
俞还脸奇怪道：“为什？这近路又不是没有腿。”
冯究望走得比他慢步，踩着台阶看他头顶发旋。俞还今天做发型，穿着西裤和薄衫，像个成熟大人。
——他本来就是个比他大很多成年人。
“老师你好奇怪。”冯究望说。
他真在意吗还是只是口头上说说？
谁知道呢。
反正俞老师很善良地说：“不丑。”
冯究望笑眯眯地点头凑近俞还。
他从来不知道安全距离是什，也不想别人会不会感到不舒服，这些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所以当他离俞还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呼吸声，俞还后退。
“啊，嗯。”冯究望随意地应，两指掐着手机，拿远看又凑近看，眉头还是皱，似乎在纠结什重要事，“剃。”
他说得仍然很轻松。
俞还“啊？”声。
冯究望把手机揣回兜里，手指捏着帽檐往上提下又迅速盖上。
那副眉眼再配上表情，真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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