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本该有个完美结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游文星靠在椅背上,他闭上眼,仿佛瞬间又苍老许多:“你妈妈病发作,S527……匹配度无法标记她彻底病变腺体,看着她被无处发泄信息素折磨生不如死,看着她点点
……除自己,他小声补充着。
游文星弯起眼梢,“你这孩子……跟你妈妈个性格。”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去世多年亡妻,沉默片刻。
之后很长段时间里,车上无人说话,直到医院门口时,游文星让司机停下车,有些歉意转过头:“抱歉,想跟儿子单独说会儿话……”
虞冰会意点点头,拉开车门走下去。
游烨坐在车里,看着对方身影逐渐走远,才收回目光:“爸,您想说点什?”
对方留下体温点点被夜风驱散。
他眉心很短暂地皱下,又很快松开。
然后抬脚,不紧不慢跟着上车。
……
游文星是从医院赶过来,这会儿自然是先要回去。游烨坐在后座,听着前方父亲断断续续咳嗽声,心里五味陈杂,时间说不出话来。
游文星却不急着回答,语气中带着点儿怀念:“你知道,和你母亲是怎认识吗?”
“啊……”为什提起这个?
“那是在个……嗯,反正应该是阳光灿烂上午,在某个咖啡厅里,看着她把杯还冒热气拿铁浇在相亲对象脸上……”游文星声音里忍不住笑意:“然后对她见钟情。”
“这个说法似乎很老套……对吧?毕竟们契合度只在八十左右,初次见面也最多不过有些好感,离爱上还有着不小距离。可哪怕腺体对此表示冷淡,心却是滚烫……它告诉,你妈妈就是“命定之人”,这辈子也只会爱上她个。”
说到这里,游文星轻吐口气:“……你妈妈家庭不算富贵,父亲看不上她,为此们做很多挣扎,最后终于冲破所有枷锁、意孤行结婚……然后有你。”
年轻时候,他怨恨对方忙于工作不在乎自己,到后来长大、懂事,逐渐明白父亲难处。可有些东西是错过就回不来,哪怕自他进入公司后,两人关系有所好转,但始终隔着层透明薄膜,看得见,却无法触碰彼此。
而今时今日,在父亲身影出现在大门瞬间,游烨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东西破掉,他摸到父亲衣衫之下苍老身体,摸到他脸上掩盖不住皱纹。
他老,也病,甚至可能……时间都不多。
“家族事情,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游文星咳过阵,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口,声音嘶哑难听,语气却是再温柔不能:“没有人能逼你付出些什……小烨,你要对自己好点。”
“……爸。”游烨嗓子有些哽咽,他却还是强忍住情绪,轻笑声:“你觉得这世上,谁能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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