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度冷凝起来,尴尬弥漫着每寸空气,游少爷巧舌如簧在这种环境里发挥不出半点儿作用……那些暧昧不明场面话说多,当要真正剖心挖肺时反而显得如此艰难,因为再真情实意情话都会被当成不正经调笑,那个人不相信他,而除他厢情愿喜欢,两人之间似乎也没有其他话题。
可尽管如此,他却忍不住,被对方所吸引。
未来太遥远,当下则太生疏,游烨没办法,只好回忆起从前:“说起来,中校区之前翻新过次,教学楼太老,爬山虎都快长到楼顶……哎,你还记得那个天台吗?”他说话时,用手肘撑着下巴,五官被灯光勾勒着,眼神是难得柔和。
“你以前总是很不合群,”游烨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充斥着难以忽视怀念,还带着些笑意:“还记得开学第个情人节时候,为躲避那些送情书追求者,你躲到天台上……”
然后遇到先来步自己。
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回味着余留淡淡果香,游烨放下空杯,时间有些失语。
他其实是想对虞冰解释,解释他其实没有跟任何人正式交往过,所有关系都止步于肉体……他很忙,没有那多风花雪月闲情逸致,大多都是些逢场作戏发泄。他不是什正人君子,却也不是处处留情却不负责人禽兽。
可这些东西,说出来有什意义呢?
总不能说从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吧?
游烨胡乱想着,突然就有点好奇:“假设下,突然有天,个你可能很讨厌人向你告白……你会怎做?”
游烨还记得,那个天台上面有另个高顶,没有梯子,需要沿着旁边石砖爬上去。因此般人上不来,而就算有来天台,从下面也看不见站在上头人,算是个小型秘密基地。
他以前旦有什烦心事就会独自来躲下,在那里可以最大限度接近天空……游烨母亲很喜欢蓝色,他还记得她有意见浅蓝色连衣裙,被风吹起时裙摆飘荡,像是温柔海浪。
少年人时常思念母亲,虽然他从不提起,可从无时无刻不护着那头长发便能看出。游文星曾度想让他剪掉,因为他不想儿子活在妻子阴影中,可游烨却清楚明白那不是什阴影,那只是份再单纯不过寄托、和思念。
那天他刚跟老爸通过电话,却差点没再吵起来——原因他已经忘,反正青春期少年满肚子都是对世界不忿,很难心平
他说第遍时,虞冰没有反应,于是又孜孜不倦追问好几次,逼得对方耐心磨尽,冷冷答道:“不会怎做。”
“什?”
“既然是很讨厌人,不管他做什,都不会理睬。”虞冰说:“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游烨眨眨眼:“那还真像你。”
他面上装云淡风轻,垂在桌下手却不由自主抓住口袋里那小盒唇膏,仿佛要印证什似,将其死死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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